思表達,嚴世番也不敢輕易下黑手。
“首輔大人是什麼打算?”
李春芳拱手問道。
“我也沒什麼好主意,所以才招子實過來商議。”
徐階嘆氣道。
“雖然這份奏疏核心是吾皇英明,可其中之言難免觸怒龍顏,倒是我等,不說也罷。”
李春芳心裡也不爽。
他是沒敢向嘉靖皇帝諫言過,因為他知道諫言不會有效果,還會影響自己的仕途。
自從楊繼盛慘死獄中,沈煉在大同被暗害,官員中中敢說話的人已經不多了。
徐階這些被被嚴嵩一黨壓了二十多年的人,早先是用楊繼盛和沈煉都探過路,試探嘉靖皇帝的底限,不過都失敗了。
大家都將身家性命壓在這仕途之上,有了他們的前車之鑑,大家都沒了犯顏直諫的勇氣。
只是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有人敢玩這一手。
“此子謀劃歎為觀止,不可輕視。”
李春芳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子實,你看著票擬該如何寫?”
徐階想起請他來此的目的,於是直接問道。
“首輔大人,還是不寫了吧,直接送宮裡,請陛下御覽。”
李春芳只是搖搖頭,就把事兒推出去,“買好棺材等死,好手段吶。”
“老爺,裕王府請你有空過去一趟,有事相商。”
校錄館裡,魏廣德正在翻看今日最後一本抄本的情況,只要看完這本,今天的工作任務就算完成。
“知道了。”
聽到蘆布的話,魏廣德淡淡回了句。
裕王府找他的目的,不用猜也知道,裕王肯定看到海瑞的奏疏了。
不過這事兒嘛,還是算了,裕王府就別插手了,反正海瑞死不了,朝中自有忠直大臣會出手保他海青天海老爺的。
就在蘆布要出去的時候,魏廣德忽然叫著他。
“可知道今日朝中的訊息,陛下是否派人捉拿海瑞?”
魏廣德直接問道,記得原來看的那些東西,好像說海瑞上了這個奏疏就被抓起來了,一直關到嘉靖皇帝嚥氣才被新皇帝放出來。
以前,他並沒有上心此事,不過今天看了《治安疏》全文後,極大的撼動了他原來的意識,知道其中怕是另有蹊蹺。
“沒有聽到訊息。”
蘆布很老實的答道。
望了望屋外的天色,魏廣德猜測此時奏疏怕還沒送到嘉靖皇帝面前,那就等著看吧。
又看了看剩下的半本書,魏廣德就說道:“好,你下去給外面說一下,一會兒我就去裕王府,讓他們在衙門外等我。”
“是,老爺。”
蘆布答應一聲,轉身就出去送信去了。
此時,西苑永壽宮裡,氣氛冰冷的讓人窒息。
內閣今日處理的奏疏已經送到司禮監,司禮監也把需要皇帝御覽的奏疏單獨挑出來送到這裡。
可是,今日的陳洪從走進永壽宮的時候,不知為何雙腳都在一直微微發顫。
心裡一直不斷咒罵海瑞沒事兒找事,可把他這樣的奴才害的不輕。
做為一份特殊的奏疏,自然是嘉靖皇帝要最先處理的。
像海瑞這樣的奏疏要是壓在
而此時,嘉靖皇帝就靜靜坐在御座上,翻看著那份由海瑞所奏的奏疏,嘴角不時的抽動,似乎也能看出嘉靖皇帝正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
雖然開篇定下他英明神武的調子,可中後篇全是指責他篤信宗教浪費國力,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一把將奏疏扔到地上,大怒道:“來人,命錦衣衛即刻出動抓人,別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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