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不存在流賊發動的土壤。
這天,魏廣德和裕王獨處時,裕王開口說道:“昨日聽聞,南京兵部尚書李遂奏請定議南京增設都督坐營官一事,善貸怎麼看?”
魏廣德想想才答道:“閩浙局勢危急,南京或許已有感知,所以請調都督坐營官,也是以防萬一。”
說完這話,魏廣德又想到前兩天兵部下的公文,有說道:“兵部前兩日已經下令,對張璉反賊的戰報五日一報,已經不再是地方官員自行其事,而是要時刻掌握資訊,可見兵部怕也有不好的預感了。”
在此以前,閩廣流賊的訊息都是地方官員在失陷某地後才上報,現在已經被要求按時上報,不管有無戰事,可見兵部已經覺察到地方官員有些隱瞞、懈怠傾向,不利於他們掌控戰局。
“兵部那邊有訊息嗎?議定何人擔任南京坐營都督一職?”
裕王此時臉上也盡是擔憂之色,開口問道。
“聽說初步定的是劉顯,還要等兵部上奏才知道。”
魏廣德答道。
雖然裕王府不能左右朝政,也不能干涉官員任免,可是對官場風吹草動也是盯得緊。
到了今時今日,那些衙門裡的官員也願意向裕王府傳遞訊息,畢竟現在的裕王府已經不比往昔。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就傳出李芳和來人的低語。
裕王和魏廣德的視線不約而同轉向屋門處,很快,外就聽到面守著的李芳的聲音。
“殿下,薊鎮緊急軍報進京了。”
“進來說。”
裕王開口說道。
門簾被挑開,李芳快步進屋,把手裡的紙條遞給了裕王。
裕王接過來看了眼,就把紙條遞給了魏廣德,不過眼中盡是焦慮之色。
魏廣德接過紙條一看,也是有些驚訝。
“虜六萬餘騎犯居庸岔道口,官軍御之,總兵姜應熊先進,遇虜於南溝,虜縱騎圍之,應熊身被五創墮馬,參將胡鎮麾所部兵力戰,射傷數虜,奪應熊以歸,虜遁去。”
“俺答汗還想突襲京師?”
看到這張紙條,魏廣德也是震驚的。
魏廣德以前的猜測,俺答汗最可能的攻擊目標應該是遵化或者密雲,沒想到幾萬人馬居然敢涉險走小道逼近長城,妄想突破居庸關一帶長城。
要知道,一旦被明軍偵知遇阻,明軍調動薊鎮和宣大兩鎮兵馬合圍,韃子怕是一個也跑不掉。
不過顯然,俺答汗賭對了,明軍沒有防範,幸好姜應熊率兵勐打勐衝一番,驚退俺答部大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覺得,俺答汗是真退還是假退?”
就在這時,裕王忽然問道。
魏廣德回憶了居庸關的地形,猜測俺答部進兵路徑才答道:“俺答汗此番進兵甚是冒險,應該是想偷襲我關城,如今行跡敗露,以騎兵攻擊長城關隘怕是不易。”
說道這裡,魏廣德思索片刻才說道:“我賭俺答汗應該會放棄進攻薊鎮,率軍轉向攻擊其他邊關重鎮。”
“嗯?你的意思是,俺答汗不打薊鎮,要去攻打其他地方?”
裕王有些驚訝道。
“之前,俺答汗派出數部襲擾宣大,應該是想吸引朝廷的關注,而精銳就是這雷霆一擊,如今敗露,怕是不會再在薊鎮及宣大附近轉悠,很可能轉向攻擊遼東或者山陝、寧夏一帶。”
魏廣德答道。
蒙古騎兵就是這點佔優勢,今兒可以出擊薊鎮,後退數日後,可能人馬就出現在延綏、寧夏附近了,機動性確實是這一時期最快的部隊。
“李芳,找人盯著兵部贊畫,有訊息及時通報過來。”
裕王對李芳吩咐道。
等李芳答應退出去後,魏廣德覺察到裕王嘴角一絲不易覺察到的微笑。
魏廣德只是略一思量就大概猜到裕王的心思,自從景王走後,裕王獨留京師,其實已經過起嗣皇帝的日子,除了不能幹政,其實和在西苑那位差距也不大了。
這時候只看到裕王摸摸下巴,不經意說道:“善貸,你說要是兵部沒有考慮到俺答部騎兵可能轉向攻擊其他邊鎮,咱們是不是該派人提個醒兒。”
......
時間悄然又是十數日,北虜自南山退走後再次消弭蹤跡,不過隨著江南戰報定時傳來,京城百官對福建現在的境況也瞭解加深。
四月至六月廣東之程鄉賊、三饒賊、塘下南安之倭賊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