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子。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地方吐出更多的銀子來。
畢竟,這些官員都是流官,能拿捏的也就是官位,只要背景不是特別大,戶部、吏部惹不起那種。
高耀此時看著江西送來的公文,心裡算了算,這份公文明著是要扣下解部的鹽稅,可上面卻說的不清不楚的,合著是把戶部當傻子,想把前些年還沒補交的稅銀也給吃了。
高耀是從地方上升上來的,對這些門清。
有道理,可要批同意,那就不是一年萬多兩鹽稅的問題,而是之前幾年擠壓鹽稅都別江西那邊給黑了,這鍋他可不背。
“來人,查查江西這幾年鹽稅的解部情形。”
高耀派書吏去江西清吏司調來賬本核對,很快江西清吏司郎中和員外郎都跟著進來了。
他們只知道尚書大人要查賬,可不清楚有什麼目的,所以帶著賬本跟著就到了這裡。
高耀也不需給他們解釋什麼,只是要知道江西這幾年鹽稅交上來多少,還欠了多少,心裡有數才好批覆,到時候和其他公文匯在一起報內閣遞西苑就好了。
這就相當於戶部一個時期裡工作記錄,給上面知會一聲。
“三十六年的鹽稅都沒有交夠?”
清吏司郎中和員外郎知道尚書大人要查什麼,自然熟門熟路很快就翻找出內容。
到這會兒,清吏司的人那還不知道這次招來的目的,估摸著江西那邊肯定是因為剿賊所以要想截留稅銀,這種事兒並不少見。
“大司徒,聽說江西那邊被破了兩個縣,反賊就退出了江西,應該用不到多少軍餉才對。”
這時候,江西清吏司郎中在高耀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按說,這種事有尚書大人做主就夠了,他一個清吏司的郎中沒必要說話,可只怪最近江西來人送的東西少了,少不得給他們上點眼藥。
蟲有蟲道,鼠有鼠道。
他們清吏司的人,平日裡只是做記賬的合計,不像戶部那些管庫房的油水多。
不過作為現管,對接的江西布政使司那邊就要給孝敬,最終還不是作為合理開支給支出去了。
可最近送的東西少了,讓郎中大人很不舒服,自己在京城也不容易,京城居大不易,江西官府也不知道體恤自己。
高耀聽了那郎中的話,微微點頭,這事兒他也聽說了,雖然張璉飛賊時常禍害閩廣和江西,可主要還是在福建山裡,能調多少人圍剿。..
何況,陛下有旨意,讓胡宗憲去剿賊,軍餉自然是胡宗憲那邊出,江西這邊只要守好城池就是了,也不需花費多少軍餉才是。
心中有了計較,等人離開後,高耀在公文上批覆,“覆以,該府節年逋欠鹽稅自三十六年起至三十九年止,準留三分,以七分解部,以後年分仍照舊例從之。”
算算,四年時間,多留一分,合計就是八千兩銀子,應該足夠支撐了。
江西的公文處理好,放在一邊,高耀繼續處理後面的公文。
不過公文下到地方,江西布政使姚一元自然眉頭直皺,自己費盡心思的一份公文才要到八千餘兩銀子,這哪夠?
“東家不必憂心,不若給兵科那位同年去信說說江西的情況,都指揮王大人那邊不是老和你不對付,順便借江西被擾一事兒彈劾於他。”
身邊幕僚出主意道。
“理由?”
姚一元問道。
“汪副使的死。”
那幕僚小聲答道。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