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比。
萬萬貫,對應的就是有七千萬貫商稅,比現在大明全部歲入還多,但是大明的人口和土地卻遠超那時的宋朝。
“我朝立國之初,太祖定下三十稅一,不過那會兒剛經歷戰火,百廢待興,百姓裹腹尚且艱難,商業凋零,所以就算定高稅金也收不到稅。
且太祖雖不看重商稅,卻還是透過地方的稅課司和河泊所徵收,對流通商品透過牙行壟斷交易,徵收稅金,可見其實吧並未放棄商稅這一塊,只不過在當時的大環境下,確實收不到多少稅銀。”
“有道理,牙行、河泊所這些我知道。”
裕王點頭道。
“現在課稅偏少,應該不是徵收少,這些年我大明商業繁華,就看那大運河上往來船隻就可見一斑,每年鈔關課稅二十萬兩。”
稍微猶豫了片刻,魏廣德才繼續說道:“之所以稅課不多,主要還是收上來的課稅大多沒有運入朝廷,而是入了各地藩王府庫。”
“嗯?”
聽到徵收的銀子進了藩王府,裕王登時臉色潮紅,顯然有些生氣了。
魏廣德見此馬上解釋道:“這些都是之前數代先皇頒旨賞賜的。”
說到這裡,魏廣德覺得還是說清楚有些比較好,乾脆就用興王府說事得了,於是他繼續道:“弘治六年,當時孝宗弘治皇帝曾頒旨賜興王安陸州境內河泊所課鈔。”
聽到魏廣德說的這事兒,裕王臉色稍微舒緩一些,原來自家當年也賺了這些銀子,那就不好說什麼了。
魏廣德說的興王是誰?
還不就是他爺爺。
就在魏廣德和裕王在王府裡談起宋朝稅收的時候,在西苑永壽宮中,內閣兩位大學士和禮部、戶部尚書齊聚一堂,不過氣氛顯然並不歡快。
“內庫乏錢,朕欲取雲南新錢進用,何故如此艱難?”
嘉靖皇帝這會兒心情不好的很,朝廷沒錢,他的內庫現在也沒錢,也是因為知道朝廷窮,所以他才要取用雲南新錢,沒想到卻被戶部尚書高耀給攔下來了,心情能好才怪。
“陛下,雲南新錢早已有用途,是備京邊俸銀而非內藏,若陛下取用,京城官員們還可以忍忍,可邊鎮軍餉如何辦?”
高耀急忙站出來答道。
“擠一擠,湊一湊,總能想出辦法來的。”
嘉靖皇帝答道,隨即開口強硬道:“兩京炤例發銀二萬兩交工部鑄造進用。”
“陛下......”
高耀急道,不過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一旁的禮部尚書袁煒就站出來道:“高尚書,內庫缺錢,戶部還是應該首先保證內庫用度的。”
高耀看到袁煒這時候插話,他一個禮部尚書,銀子又不歸他管,到時候各部要俸祿都找自己又不找他,這時候跳出來說風涼話,算什麼意思?
給皇帝遞投名狀嗎?
當即就和袁煒爭論起來,而嚴嵩和徐階則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袁煒,他們自然不會不給面子,高耀那裡,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握著錢袋子。
一個倖臣,一個權臣,皇帝不點名,他們也懶得插嘴。
袁煒和高耀在永壽宮裡為了內庫用錢之事吵了半天,不過最終嘉靖皇帝也沒有鬆口,堅持送兩萬兩銀子入宮使用。
以前,遇到這樣的事兒,都是由嚴嵩出面說和,現在這個角色變成了袁煒擔當。
裕王府。
“就是說,如果我大明也開放泉州和廣州兩港,一年也會收到二百萬貫鈔銀?”
這會兒,魏廣德已經把他查到的南宋大概的海關收入說給裕王聽。
南宋對商品出口按照十稅一收取,按照文獻記載海關年收入在二百萬貫左右。
“當時的銀法和現在互換的話,當在百萬兩以上。”
魏廣德答道,“不過朝廷有市舶,所以收入會少很多,且還有牙行巧取豪奪、上下舞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