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叫人送進去。”
“沒那麼講究,我喜歡在外面吃,臥房裡吃東西,我還真沒這習慣。”
魏廣德擺擺手道,打算在大堂找了張空桌子坐下,一路上遇到不少熟識的舉子,自然又是一番見禮。
魏廣德還沒有因為自己成了傳臚就看不起誰,和往常一樣衝他們拱手行禮。
“廣德,魏傳臚,這裡。”
這會兒,二次落榜的朱世隆朱公子也在外面吃早飯,看到魏廣德進來就招手喊道。
走過去,又衝他們拱拱手,桌上的朱世隆、沈良棟等人都起身回禮,魏廣德這才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羨慕,昨兒外面在長安街上看到魏傳臚的風姿,那是久久不能平靜。”
朱世隆開玩笑道。
昨兒魏廣德他們回來的時候,朱世隆他們一夥子落榜考生還在外面買醉,自是沒有見到。
“跟在馬屁股後面吃了一路灰,還什麼風姿.......”
魏廣德搖頭笑道。
“先聽說你們進士昨兒跑禮部衙門去了,是出什麼事兒了?真是山陝賑災的事兒?”
谷綢
沈良棟開口問道。
“你聽誰說的?”
魏廣德好奇道,這事兒傳的還真是。
“別管聽誰說的,是不是有這麼會事兒?”
沈良棟繼續追問道。
“是。”
對於這事兒,魏廣德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當下就把昨天發生的事兒和朱世隆、沈良棟他們說了下,不一會兒旁邊兩桌的舉子也搬著椅子坐在這邊來旁聽。
好吧,這會兒舉子們落榜了,可都還沒走,大多是打算再等幾天,其實都是為了昨天的御街誇官,看看今科進士們的風采,好鼓勵自己繼續科舉之路......
今日是三月十九日,對於今科進士來說,他們還要繼續享受成為進士的榮寵,那就是參加榮恩宴。
榮恩宴在禮部舉辦,對於禮部衙門,對今科的進士們來說那是輕車熟路,昨兒就在這裡聚了一次。
只不過這次他們這些進士再進禮部衙門,心思敏感的人就注意到禮部這些底層衙役們對他們雖然都是臉上帶笑,可是怎麼看怎麼不爽他們似的。
其實原因很簡單,本來人家白天就可以佈置好禮部大堂為今日榮恩宴做準備的,結果因為他們那一鬧,搞的人家都是連夜連晚收拾出來,更何況還差點要他們沒了好處,自然是看這批進士不大順眼了。
榮恩宴並沒有因為昨天的事兒被降低接待檔次,依舊是隆重無比。
榮恩宴回來的第二天一大早,魏廣德就被店小二請到前面,一起的還有勞堪、夏可範和張科,都是新科進士成員,自然又是殿試後續要走的那些程式。
此時九江會館大堂已經被收拾乾淨,一名小太監在幾名校尉陪同下等在那裡,看到魏廣德他們進來這才起身,手裡捧起一份青黃兩色的聖旨。
在魏廣德等人拜下後,小太監才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這聖旨也是例行公事,皇家每到榮恩宴次日必有對新科進士的封賞,只是封賞的東西就有點上不了檯面了。
魏廣德等人接旨謝恩,這也只是過場,聖旨可不會就交到他們手裡,而是把賞賜給他們就算完事兒。
給那個傳旨小太監塞了錠銀子讓他們喝茶,送走他們後,魏廣德看著手裡得到的賞賜有點發愣。
五張紙,準確的說是寶鈔五貫,相當於皇帝賞給新科進士每人五兩銀子,不過這是在洪武朝的時候算是這樣,到現在,魏廣德也不知道這五貫寶鈔能換多少銀錢。
這東西,魏廣德家裡也有不少,每年上面的軍餉撥下來,其中必然有大量的這個東西。
看著手上的寶鈔,還很新,甚至能聞到淡淡的墨香,顯然是剛印製不久的產品。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要去鴻臚寺學禮儀了。”
這時候,張科開口說道。
“狀元有朝服,咱們的發嗎?不發的話我回頭還要問一問上哪去做兩身。”
勞堪笑著說道。
“同去。”
魏廣德說道。
皇家對於進士的賜服,只有狀元才有一身冠帶朝服,其他的進士只能自己做。
至於現在他們身上的那套進士服,對不起,在超考前都要送回國子監去的,可不是賞賜,就是借他們穿幾天,走完謁先師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