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果然寫著魏廣德,會試成績271名,上面還有禮部大印在上面蓋著,貨真價實的會試喜報。
有反應快的立馬就對自己的親兵吩咐道:‘回府裡說聲,今兒中午我要喝喜酒去。’
說完就用手搭在吳佔魁肩膀上笑道:“同知大人,這頓可就著落在你身上了。”
“好說好說。”
吳佔魁樂呵呵的接話,隨即吩咐親兵去九江府最好的酒樓訂菜,又安排人往魏勐府上送訊息,交過一個守門計程車卒,“往裡面給大人們說一聲,今兒中午出來喝酒。”
一連番吩咐後才對眾人笑道:“我那妹夫前兩天回了城,也是在等訊息,咱們這就打土豪去,不把這九江城裡最好的酒菜上桌,咱今天就拆了他家。”
在兩匹快馬衝出九江府城門飛奔向瑞昌縣和湖口縣的時候,九江城裡兩處大宅裡也熱鬧起來,大門外鞭炮聲不絕,院子裡無數酒席開桌,本地的達官顯貴和士紳富商紛至沓來上門賀喜。
而在此時,南京城外碼頭上,一個年輕的公子也上了船,對著船家吩咐一聲,“開船吧。”
船隻輕巧的離開碼頭駛入江心,隨即張開帆在風力的推行下逆流而上。
那年輕公子看著大江的寬闊無邊又回頭看了眼遠處聳立的南京城牆,嘴角掛出一副笑容來。
想起去年和妹妹聊起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話題,妹妹那嬌羞無比的樣子就覺得好有意思。
母親不在了,父親又只垂青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自己和親妹妹相依為命到現在也是不容易,還得自己為妹妹的婚事操心。
年輕公子在心裡長嘆一聲,轉回頭看向前方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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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父親嫌對方門第太低,也是,自己這樣的人家,妹妹的婚配物件至少也得是進士或者三品以上武官家族。
現在好了,父親已經鬆了口,讓自己去看看,希望一切能夠如意吧。
在那個府裡,妹妹也就是他唯一的牽掛了。
漸漸的,船行的遠了。
京城,九江會館。
幾個皂吏捧著托盤站在大廳裡,等待這貢士們出來。
不多時,勞堪大頭,身後跟著魏廣德、張科和夏可範就出來了。
“請進士老爺受進士服。”
領頭皂吏躬身施禮道。
魏廣德倒是知道殿試其實只是整個殿試儀式的開始,殿試後還有傳臚大典,還有榮恩宴,還有狀元代表眾進士上表謝恩和拜謁先師廟,行釋菜禮。
殿試程式很多,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場考試就完成了的。
看著托盤裡的東西,進士衣冠和靴子,幾個人連忙上前雙手接過。
“明日傳臚大典,一切規制和殿試一樣,請幾位進士老爺不要耽誤了時辰。”
那領頭皂吏又開口提醒道。
“多謝。”
“有勞了。”
魏廣德幾人都是客氣感謝一番,隨即又讓人給了賞錢,幾個皂吏這才歡天喜地的去了。
魏廣德看著托盤上的進士衣冠,帽子有點特別,主體就是個烏紗帽的樣式,帽翅卻是短上不少,只有大約五寸長,帽翅上還繫有尺許長的飄帶。
進士服則是深藍色的羅袍,緣以青羅,袖廣而不殺,革帶青鞓,飾以黑角,垂撻尾於後。
還有一塊槐木笏板,魏廣德感覺穿在身上,除了衣服顏色外,和那些大臣們穿的也就差不多了。
“今晚還要早些休息,明日又要起早。”
夏可範這會兒仔細端詳著托盤裡的進士服後開口說道。
“是啊,又要起早了。”
勞堪也是點頭,明早寅時又是去大明門外候著,然後參加傳臚大典,可是這一甲卻沒有他們幾個的份。
“回屋歇著吧,明早看看是誰簪花。”
簪花是進士當中惟狀元才能獲得的殊榮,其他的就算是榜眼探花也沒有。
眾人都是曉得底細,之前金達可以說是狀元的熱門人選,可是他和嚴嵩父子關係鬧得那麼僵,這狀元十有八九要飛,只是不知道最後是誰拿下這狀元頭銜,應該說會試前五名那四位皆有可能。
入夜,九江府魏家後宅裡,喧囂一天的家裡總算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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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魏母和魏老爹在自己臥房裡也在商量著之前沒定下來的事兒。
“兒子已經過了會試,眼看著就是進士要入朝為官了,那倒是說說給孩子送多少銀子過去,讓他在那邊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