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感嘆眼下時局糟糕的同時,不忘詢問魏廣德道。
或許,這也是之前魏廣德對他說過俺答汗的厲害之處有關係,張居正是被蒙古連番攻勢下有點束手無策起來。
魏廣德低頭翻個白眼,心裡只能滴咕:我上哪兒知道去,又不是俺答汗肚子裡的蛔蟲。
低著頭翻白眼,也是不敢讓他們看到。
畢竟,連攻打薊東長城的蒙古部族是哪些都不知道,又怎麼判斷是不是俺答汗的佈置。
靠近明朝的蒙古部族,幾乎都被俺答汗打服了,可也有部族只是陽奉陰違,未必會全聽他的命令。
進攻打明朝,對於中小部族來說無異於雞蛋碰石頭,大部族則更多的還是看著自己的利益,未必真心誠意聽從俺答汗的命令。
這麼短的時間裡,俺答汗可以給薊東的蒙古大部族下達作戰命令,對方還無條件服從?
看魏廣德沒有回答,張居正又說道:“善貸,此前聽你說俺答汗如何厲害,如何擅長佈局,我還沒放在眼裡,可這次是真的讓我開啟眼界。
密雲出手後,這麼短的時間裡又在宣府和薊東連續東西出擊,宣府的危局未解,薊東又遭遇戰事。
實在是太厲害了,你都不知道這東西兩路到底哪路是羊動,哪路是主攻。
若是還有後手,那真的太可怕了。”
魏廣德聽到張居正這麼說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也在思索薊東戰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只知道是薊鎮東面似乎又發生戰事,因為薊東、薊西烽火傳信的烽火臺可是不同的。
這一次,因為資訊實在太少的緣故,魏廣德破天荒沒怎麼開口。
薊鎮大軍的情況,不用說也知道,肯定很糟糕。
“還是等軍報到京後再說吧,虜騎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魏廣德嘆氣道:“至於白天說的,聯絡更多人上奏反駁禁海一事,還是歇了吧,咱們就別給陛下添堵了。”
就在這個時候,往常不離裕王左右的李芳快步進屋,衝著裕王和其他人拱手道:“殿下,各位大人,西苑那邊剛剛傳下旨意,命吏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嚴訥,禮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李春芳,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士董份俱直西苑,如勳輔臣例。”
“西苑那邊的御會還未散嗎?”
裕王皺眉問道。
“沒有,徐閣老、楊尚書他們都沒有出來,只是有內侍出去傳旨,召三位大人馬上入西苑。”
.....
薊東一片石關城上下,都已經點起火堆,一隊隊韃子棄馬衝向關城,登上雲梯向上攻擊。
附蟻攻城,這是冷兵器時代最為殘酷、血腥的戰爭方式。
進入攻城戰時,交戰雙方其實都已經沒有什麼計謀可以利用,就是硬碰硬,比哪一方的戰鬥意志更加頑強。
韃子是頂著盾牌輪流向著明軍守衛的關城發動進攻,沿著豎起的雲梯向上攀爬,弓手也是輪換著向城牆拋射箭雨,掩護步卒攻城。
能做到這些,無疑兵力優勢佔據絕對原因。
對於蒙古將領來說,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攻破城關,在明軍增援趕到以後,這仗就沒法打了。
自己手下雖然損失很大,可城牆上的明軍也不會好受多少。
此時,參將白文智已經把周圍城牆上能調動的最大兵力派上關牆,雙方的對射讓明軍損失很大。
仗打到這個份上,只能期待左近山海關方向的援兵,否則若是韃子不要命的玩晝夜攻城,一片石關無論如何也是保不住的。
算算時間,自己派出去的信使應該已經到了山海關,只希望能夠連夜派出人馬趕來救援,時間拖長了。
後果,白文智是真的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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