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翼蒙古的遷徙,不可避免的他們和北邊的女真部族開始產生了交際,同時他們的到來也增大了遼東明軍承受的軍事壓力,並最終在女真和蒙古的聯軍進攻下一敗塗地。
就在魏廣德和馬芳聊著北邊蒙古部族關係的時候,東南邊之前派去檢視懷來方向的探馬已經打馬往回跑,看樣子像是發現了目標。
人還在他們後面的話,他們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果然,在兩名護衛奔到魏廣德身前勒住坐騎,拱手向魏廣德稟報道:“前面大約還有半日路程的地方發現了浙江的官差隊伍,還有囚車。”
“怎麼這麼久才回報?”
魏廣德詫異道,派出他們可不是剛剛,而是之前就已經派出去尋找了,都找了兩天時間,結果卻在他們身後半日路程上。
“大人,這可不怪我們,他們這些官差嫌白天日頭毒,都不怎麼趕路,只是利用早晚兩斷稍微涼快點的時候才上路,所以我們錯過了,還是吃飯的時候聽店家提了一嘴我們才知道。”
其中一人急忙答話道。
“浙江官差那邊似乎也知道把人犯送到了地方怕是在劫難逃,似乎也是在有意拖延時間。”
之前說話的那人又開口說道。
魏廣德對這些沒有興趣,不過想想也能知道,沈家在浙江不管怎麼樣,都還是會有一些親朋好友的,眼看著沈家落難,雖然明著幫不了,可是私下裡也是會打點的,至少讓沈襄一路上不會太難看。.
“大人,你是打算出手把人救下嗎?”
等那兩人被魏廣德叫下去休息的時候,馬芳才疑惑的問道。
魏廣德在這裡停留就是為了等人,聽到兩個護衛的話,馬芳自然明白他們等候的是誰了,浙江來的囚車,還能裝誰,那隻能是沈煉的兒子。
不過,他對於魏廣德出手劫囚車卻是大有意見,囚車好劫卻是不好收場,這可是大罪。
不過魏廣德卻是搖搖頭,“劫囚車那和造反何異,我等身為朝廷命官,怎麼能幹這種事兒。”
聽了魏廣德的話,馬芳還“砰砰”劇烈跳動的心這才平緩下來。
“我來宣府是奉旨辦事,瞭解這裡現在的情況,至於沈襄,只能看他的命了。”
魏廣德對馬芳解釋道:“你給我的信,其中我撿重要的已經發給了京城,想來朝廷很快會有決定。
只是,不管怎麼說,既然知道了沈家的事兒,我也不想袖手旁觀,不能直接阻攔,想辦法拖延一下還是可以的,只要拖到京城來新的旨意,我們也算功成身退了。
再說,我身上的差事還沒有卸,這邊的事兒了結,我還要趕回去跟著唐大人巡視薊鎮。”
“當初楊博大人在的時候,邊堡怎麼說都還能及時得到物資補充,可是現在的楊順楊大人,那吃相......”
馬芳說到這裡不由得大搖其頭,“我萬全左右衛的軍餉早該撥付,可卻是一直被壓著,聽說軍餉變成了賞銀,都沒打勝仗,哪來的賞銀,不過是被他們貪墨去了。
我也是沒有辦法,以前做遊擊,手下吃飯的少還能想點辦法,現在手上兩個衛所上萬人要吃飯,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求到大人這裡。”
“有難事直接找我。”
魏廣德卻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你手下有機靈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