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的俸祿和歲賜都拿不出來。
現在馬芳找到自己這裡來,要是不能幫馬芳把事兒辦了,估摸著馬芳那邊就該小看自己了,可問題是自己還真沒有這能力,畢竟根基太淺。
魏廣德收到馬芳的信,派人把馬芳的信使安頓下來,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想辦法。
現在唯一還能動用的關係也就是高忠那邊了,找陳矩說說。
宣大總督和兩鎮總兵都上了奏疏,估計不知道是被壓在內閣還是司禮監了,這個時候得有人把奏疏翻出來送到嘉靖皇帝面前才行。
想來,以嘉靖皇帝的脾氣,對於邊關的事兒,還是會催著朝廷儘快處理的。
當兵吃糧,要是邊軍不能拿到軍餉,後果可想而知,嘉靖皇帝是絕對不想再出現一次“庚戌之變”這樣丟臉的事兒的。
叫來張吉,吩咐他去西苑門外等陳矩,請他來府裡喝酒。
現在魏廣德家裡的存銀還有好幾千兩,光是南京徐邦瑞那裡就送來五千兩銀子,讓魏廣德和宮裡打好關係。
銀子是年後李彬倒臺後才送到的,前後加急送來兩封書信。
徐邦瑞之前是想著出銀子幫把手把李彬弄下去,銀子發出去了,第一封信也順道帶走了。
可這個時候傳來李彬被拿下獄的訊息,他自然理解為魏廣德那邊已經出手,所以著急忙慌又寫了一份書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第二封信自然還是說銀子的,這既然魏廣德已經幹倒了李彬,徐邦瑞就要出那筆銀子讓他繼續結交宮裡貴人。
現在徐邦瑞已經完全信任魏廣德了,而且也相信魏廣德在宮裡肯定是找到了靠山。
對於自己的未來,到底能不能繼承魏國公的爵位,其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帝心,作為長子,他是有很大機會的,畢竟徐邦寧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嫡子,在襲爵上只能排在他後面。
現在那筆銀子還放在自己府上庫房裡,正好再給陳矩和高忠送點過去,拉近關係,順道幫忙問問宣府那邊軍餉的事兒到底是在司禮監被攔下來了還是在內閣。
如果是在司禮監的話,應該就好處理一些,畢竟是公事。
如果是在內閣的話,就稍微要麻煩些,畢竟內閣那邊他可沒有關係。
盤算一圈下來,好像若是奏疏不在司禮監的話,他就只能去和高拱談談,看裕王府是否有在內閣安排眼線。
裕王應該也是有爭位之心的,最起碼和高拱等人接觸後,魏廣德能感覺到他們身上那種銳氣,儘管裕王府處境艱難,但是他們依舊信心十足。
張吉那邊動作到是很快,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魏廣德就接到訊息,午休時間魏廣德徑直走進了和陳矩越好的酒樓。
在陳矩面前,魏廣德也不藏著掖著,進了雅間和陳矩施禮後就坐下,等酒樓送上酒菜人都離開了,魏廣德就把宣大軍餉的事兒和陳矩說了出來。
“上次覲見我就知道了,皇爺當時並沒有把你和馬芳有聯絡的事兒放在心上。”
當著陳矩的面,魏廣德也懶得隱瞞什麼,嘉靖皇帝都知道的事兒,隱瞞給誰,不過陳矩接下來的話還是讓魏廣德略微有點心驚。
“那會兒馬芳官職和現在不同,朝中官員和邊鎮主將有來往這是大忌,當然你現在人微言輕的,皇爺倒不擔心你,可以後你要是身居高位,只怕不是好事兒。”
吃飽喝足,兩人起身離開酒樓的時候,陳矩才小聲道:“回去我問問乾爹,看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