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差事。
其實,這也是文官集團內部預設的規則,讓人放棄一些東西必然要給人足夠利益。
雖然文官集團在朝堂獨大,可也不想和勳貴集團真幹起來,這對誰都沒有好處,皇帝並不會去處罰勳貴,而往往會處罰文官,因為勳貴就那麼些,而文官卻是透過科舉源源不斷的在產生著。
談到後面,徐延德也交代魏廣德,以後無事少往這邊跑,以後可以多讓徐江蘭來府裡和女眷們聯絡,畢竟離家千里,在京城也就他們一個親戚,多多走動是對的,還可以傳遞資訊。
避嫌。
魏廣德明白徐延德的意思,自然是點頭同意。
不管怎麼說,在外人看來,他魏廣德都是前途無量的政治新星,自然要回避一些東西,何況他也不想在身上被打上勳貴集團的烙印。
到了今日,魏廣德終於還是來到了這個他不願意踏足的地方-北鎮撫司詔獄。
魏廣德頭一次到詔獄來,進門那會兒倒是蠻符合他對詔獄的想象,陰森恐怖,四周還是不是吹過一陣陰風,渲染出此地一種肅殺之氣。
所謂的詔獄其實不是在地面修建的牢房,也不是地牢,或許有地牢,但俞大猷並沒有被關在裡面。
這是一座半埋式的牢房,大部分似乎是建在地面之下,而牢房上面開窗的位置卻是在地面,獄卒可以直接在外面就能看到牢房裡犯人的情況。
走過這一排用巨大石塊砌成的牢房,透過窗戶看清楚裡面的情形,牢房裡用木柵欄隔成一個個小單間,單間裡面隱約可見或坐或趴的身影。
魏廣德無心去打聽那都是什麼人,他知道這些肯定是以前得罪皇帝狠了,才會把皇帝下詔逮捕到這裡關起來的。
穿過那些牢房到了後面,前面是一棟獨立的又巨石砌成的房屋,門外還有兩名挎著腰刀的獄卒在看守,領路的獄吏停下腳步,皮笑肉不笑的對魏廣德說道:“魏大人,人就在裡面。”
“有勞。”
魏廣德微微點頭,拱手之時將手裡一錠銀子塞進那獄吏手中。
“這是怎麼話說的,大人都下令了,你看。”
那獄吏接過魏廣德遞過去的銀子,嘴上卻是說道。
“喝酒,不用客氣。”
魏廣德並不想和這些人多說話,覺得這些獄卒獄吏似乎是在這詔獄呆久了,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實在是看著難受。
“開門。”
那獄卒或許對接待魏廣德這樣的官老爺都習慣了,知道自己這樣身份的人不怎麼被官老爺們待見。
其實那也是人之常情,誰會願意和這些人打交道呢。
更何況胥吏這個群體,在大明朝一直就不怎麼被官老爺們看得起,那也是從朱元璋時期就是這樣。
這年代的公務員,大致是三類人,第一類的自然就是官,透過科舉出仕。
第二類是衙門裡的吏,吏和官不同,吏不入流,是普通縣政府下設六房:工刑禮吏兵戶,六房裡面的普通辦事員就是所謂的吏,負責書寫公文,辦理檔案文書,是衙門裡文字工作的主力。
第三類是衙役,衙役有三群。..
其一叫站班皂吏,穿著紅黑色的制服,明朝的還帶著方巾,插枝花,清朝的靴子顏色還一邊一個色兒,一頭紅,一頭黑,負責給縣太爺吆喝開道,在開堂審案的時候拄著水火棍,喊“威~武~”,按老爺的吩咐給犯人打板子。
其二,捕班快手,就是抓捕犯人的刑警,武俠小說裡常見的角色。
其三,壯班民壯,負責各種勤雜工作,有看監獄的,有抬轎子的,有守城門樓子的,有負責運輸物流的,有管機關大院食堂的。
以上三類,合稱三班衙役。
作為衙門裡的人,書吏簡稱“吏”,衙役簡稱“胥”,二者合稱“胥吏”。
吏都被人看不起更何況是胥,大明朝民多分為四類,士、農、軍、匠等。
在此之外還有一個賤民等級,諸如丐戶、墮民、疍戶、樂戶以及衙役、仵作一類的,這些都被歸為賤民。
獄吏,雖然後面掛個吏,其實不過就是獄卒裡的小頭頭,雖然在北鎮撫司詔獄任職,卻不再錦衣衛編制中,不是軍戶,而是賤民。
開門聲響起,牢門被向裡推開,魏廣德看到的是俞大猷穿著輕薄的衫衣眯著眼躺靠在一張藤椅上,還悠閒的給自己打著扇,旁邊案几上還有一壺香茗正散發著淡淡茶香。
這和先前魏廣德經過的那些暗無天日牢房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