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裡，恰好回頭看了眼林從沚。林從沚沒來得及拍下來，他怕忘記，直接在路邊蹲下，從包裡掏出速寫板緊急畫下來，之後回畫室重新畫在畫布上。
&esp;&esp;“你不用……”林從沚有點不好意思，“不用給我打下手，大小是個總裁，這麼多員工看著。”
&esp;&esp;——也不知道他們巴黎分部是個怎樣的裝修風格，畫室是玻璃牆，裡外通透，一目瞭然。
&esp;&esp;他們總裁就在裡面挽著袖子，涮筆，擠顏料，挖白顏料裡的髒色，再擠顏料。
&esp;&esp;“怎麼了？”蕭經聞拿過抹布，順著畫筆的毛捋掉水，問，“我還怕被看？”
&esp;&esp;林從沚哭笑不得，說：“以前畫畫總喜歡搞非常強烈的對比，太公式化了，主要那個年代考美院就是這樣……那時候大家怎麼說來著……”
&esp;&esp;他有點想不起來。
&esp;&esp;蕭經聞接上話：“爆裂肌肉塊狀蘋果。”
&esp;&esp;“對對……”林從沚噗呲笑出來，“用強烈的色塊來表達物體結構，用虛實對比來表達空間距離，但…說句離經叛道的，不好看吶。”
&esp;&esp;蕭經聞將半乾的筆擱在林從沚手邊的小推車上，自己抽了兩張紙巾，邊擦手邊說：“可那是必經之路，你得認識蘋果，才能認識世界。”
&esp;&esp;林從沚回過頭，愣怔地看著他。
&esp;&esp;蕭經聞失笑：“你教我的。”
&esp;&esp;“我知道。”林從沚點頭。
&esp;&esp;蕭經聞回憶了下，補充道：“因為蘋果是不規則球體，有清晰的明暗交界線，腐爛速度慢，可以在靜物臺上擺很久。”
&esp;&esp;“你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