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嘖。”蕭經聞越聽越覺得離譜，打斷他，“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意思啊，他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睡覺還要聽故事啊？”
&esp;&esp;林從沚呢，倆手往袖口裡一掖：“不知道呀，沒睡過。”
&esp;&esp;——這句屬實激到蕭經聞了，他直接上手將林從沚往自己面前一拽：“刺激我呢我知道，你得逞了，放心，你要是把那小子勸下來，我保他在城裡安生地上美院。”
&esp;&esp;林從沚翹起唇角：“蕭總仁義。”
&esp;&esp;“林老師過獎。”他鬆開手，垂眸審視著他。蕭經聞從商多年閱人無數，在判斷別人話語中有幾分真心這方面他還是頗有信心，可面對林從沚，他需要仔細觀察。
&esp;&esp;林從沚說的那些話究竟摻沒摻真心，哪怕一絲一毫，他都十分在意。
&esp;&esp;說真的，他不怕五年裡林從沚對別人動心，甚至他也不怕林從沚再多一段感情。他可以等，也可以追，撬牆角啊，搶啊拐的，他做生意的，這種事情信手拈來。
&esp;&esp;他怕的是林從沚會和一個同他很像的人在一起，有共同話題，互相理解，有同樣的繪畫造詣。因為五年前，蕭經聞曾大放厥詞說：你不可能和一個跟你一樣的人在一起，兩個純粹藝術家在一起的結果就是餓死。
&esp;&esp;——他承認這話太偏激也太沖動，但他也真的很怕自己一語成讖。
&esp;&esp;所以他在觀察，觀察林從沚那話裡有沒有真心。
&esp;&esp;結論是，看不出來。
&esp;&esp;干擾因素太多，自我意識太亂。
&esp;&esp;他只能問：“你不是真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