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畫。”蕭經聞對張渺和楊青芝說，“《高僧》是大尺寸油畫，在展架另一邊。”
&esp;&esp;接著glea的兩個工作人員陪張渺和楊青芝在倉庫裡逛一逛，只是楊青芝時不時瞄向蕭經聞和林從沚那邊。
&esp;&esp;蕭經聞把他帶到展架另一邊，林從沚以為《高僧》在展架這邊的櫃子裡，因為這兒有個挺高大的儲物櫃。
&esp;&esp;結果蕭經聞忽然握住他胳膊，將他拉近自己，同時低聲說：“你不能賣畫給她。”
&esp;&esp;蕭經聞低聲說話時的嗓音加上清晰的咬字，以及這裡因一些特殊藝術品需要避光而晦暗的環境，林從沚遲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為什麼？”
&esp;&esp;蕭經聞認真地看他眼睛，說：“本來可以我們提前從倉庫裡拿出來畫等著交給你們，但你在微信上說買家是楊青芝，我就需要多點時間。”
&esp;&esp;蕭經聞：“她今年頻繁在卡洛安拍賣行出售不溫不火的藝術家的作品，可查到的資訊裡她本人作為賣家的情況並不多，看起來很正常，但其實這個拍賣行的大部分交易流水的買家賣家都和她有關係。”
&esp;&esp;林從沚不明白：“卡洛安拍賣行不是在港島嗎，而且體量很小。”
&esp;&esp;他言下之意，一個港島的拍賣行，而且其規模不足以和glea抗衡，他蕭經聞有什麼好顧慮的。
&esp;&esp;蕭經聞看了眼那邊，和楊青芝的視線有片刻的接觸。接著他更加靠近林從沚，微微俯身低頭，幾乎是面貼面地在他耳邊說：“因為卡洛安拍賣行的前身是盧比菲，我懷疑楊青芝和他們在利用拍品洗錢。”
&esp;&esp;“……”林從沚愣了片刻，隨後他明白了，“楊青芝打算透過卡洛安把《高僧》拍出她想要的價格，然後會有另一個人以購買拍品的形式，把黑錢在拍賣行裡打個滾，錢再到楊青芝手裡就成了合法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