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起身直接快步走到門口,對陳朗說了一句,“快請人進來!”
陳朗這才放下自己的手臂,老太太斜眼瞪了他一眼,然後理直氣壯的走進來。
她拉著臉,上下打量了我一氣,又往屋裡走了兩步,這才到,屋裡還有兩名男人。
頓時眸子猛的一縮,更是不悅,開口逼問,“誰讓你們進來的?大半夜的,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這家就沒人,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遲溪馬上對她出示了一下證件,剛要收回去,卻被老太太出其不意的一把奪過去,又仔細的了一下,依舊不滿的說,“警察怎麼這個時候來?”
我趕緊伸手拉過她,請她進來坐,溫聲問道,“您是202室的陳阿姨呀?我其實正想找您,但是,我也知道……太晚了,才沒有敢打擾您!”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一見我溫聲細語的,態度當即好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家人……”她沒繼續說下去,著我又問,“你們要找這裡的誰?”
“這一戶是不是住著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孩子?”我很真誠的著她問。
“對!這家確實是住著一位帶著一個小孩子的女人!”
我急切的追問,“你見過她們嗎?知不知道她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我見過,但是說來也奇怪,她們出來的時候並不多,在這住了二三年了,總共也沒見到過幾次!深入簡出的。”
陳阿姨到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還別說,我還真的見過兩次,那女人抱著孩子從外面回來,那小孩子長的別提有多俊了!頭髮黢黑黢黑的,大眼睛,可招人稀罕!就是見的少,總不出來!至於是什麼時候走的……”
陳阿姨想了想,“具體是哪天走的,還真的就不知道!就是半年前吧,見到她往外搬了兩次東西。我問她,‘你這是搬的什麼?’她說,‘都是不要的破東西!’那沒多久,就沒再見她們了,什麼時候走的可真的不知道!”
“她一個人搬的?”我追問了一句。
魏青川他們也都側耳傾聽著她的講述。
“對!沒著有別人!”陳阿姨審視著我,“你是來找那女人的?”
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那她這裡,就沒來過陌生人?”
我有點質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全封閉在這裡,那她怎麼生活?
“要說陌生人……”陳阿姨拖長了聲音,突然說,“嗨……你我,怎麼忘了關鍵的一個人,有陌生人!其實也不算是陌生,她說是這裡的房東!”
我頓時明白,她說的應該是馮青。
提起馮青,陳阿姨一臉的不喜,“那個女人可不是個東西,一臉的橫肉,總是飛揚跋扈的,到我們這裡的人也是趾高氣揚的,幸虧她不住我們這裡,要不也是個攪屎棍子!沒好!”
“你怎麼這麼說?”我有點納悶。
但是馮青的那種窮人咋富的嘚瑟勁,我是知道的。
“有一次我聽到她又來了,還打了那個女的,那孩子就哭!我就聽到那麼一次,那孩子哭的很大聲,撕心裂肺的。……嘖嘖,那老太婆還挺蠻橫的罵人……真不是個好東西。”
“她總來嗎?”我問,趕緊又補充,“哦,我說的就是你說的那個蠻橫的女人!”
“她不是老來,反正我感覺,她來就沒好事!總是兇那女人!”陳阿姨憤憤不平的說,
“不過最近沒再著她來了。最起碼有半年沒來了吧!”
“這屋裡的女人太老實,不多言不多語的,就是挺神秘的!你說說,誰家過日子街里街坊的不是處的挺好的?她就不,萬事不求人的架勢!總是將自己關在房裡,安安靜靜的,那孩子也安靜,乖巧的很!不像人家孩子那樣總是哭!總共就沒聽那孩子哭過幾聲!”
陳阿姨說的很詳細。
我的心楸的生疼。我的兒子真的是那麼乖巧嗎?
“你第一次見到那孩子的時候有多大?”
我想知道的問題太多了,畢竟我終於見到了一個,真正見過我兒子存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