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原文一樣,她什麼都沒做。僅僅和對方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
傅驕就認定她在勾引褚妄。
耳邊充斥各種汙言穢語,踩著她自尊心踐踏。讓她覺得自己彷彿一個任誰都能踩上一腳的爛泥。
如果是以前,哪怕是在兩個月前,聽到這些話欲珠都會難過得想要哭。但兩個月後的今天她只覺得厭煩,甚至是說不上來什麼感受。
因為這不是傅驕第一次這麼認為,他罵了她很多次,在他的眼裡她早就爛透。
是在他家討一口飯的廉價女。
是需要依附他的家族才能存活的可憐卑微者,這樣的人,不需要自尊,也不需要脾氣。
她天生低人一等。
所以不管怎麼解釋,怎麼辯解。他們都不會相信,他們只會覺得她是一個滿嘴詭辯的心機女。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沒忍住,在青年一句又一句侮辱性極強的話下。突然道:“我不喜歡他。”
“傅驕,我沒有勾-引他。”
“同樣,我也沒有勾-引你。”
“我不喜歡你。”
“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她說著隨即將自己被對方緊握的手抽出。同時抬起頭,用一雙極其認真平靜的眼睛與他對視。
女孩誠懇又真摯的話,明明是他需要的。卻在這刻讓言語激動中的人不知如何應對永遠,不會喜歡你。
這句話在耳邊來回迴響,彷彿狂風暴雨突然停止。世界停滯,空氣凝結。
就像是怕空耳一樣,青年斂去眼中那一瞬的不可置信隨即諷笑道:“你說什麼?”
“你不喜歡我?那你為什麼”他語氣高傲,態度囂張。就像是在看一個人撒謊,而那個謊言漏洞百出,直讓人發笑。
可也是說著說著,傅驕卻突然無話可說。他試圖反駁她的話,但在這時卻找不到能反駁的理由。
因為欲珠真的沒有對他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他們所有的接觸都是他在主動。是他闖進了她在換衣服的房間,是他害怕她被騙跟了上去。
也是他主動幫她買票,最後以丟掉的名義送給她小熊玩偶,就連這次回老宅都是他自己的安排。
她沒有主動聯絡過他一次。
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好話,永遠沉默安靜。沒有,什麼都沒有。
自始至終,都是他在靠近她。
可怎麼會是這樣,不是的,就是欲珠在引-誘他。就像是在引-誘原淮一樣,讓他喜歡她。
是的傅驕承認了,他喜歡欲珠。很喜歡,做夢都是她的那種地步。
但他無法接受欲珠不喜歡他這點,怎麼會不喜歡他?怎麼能沒動那種心思,她動了,並且付諸行動。
引誘他上鉤,是她主動,他才會動那種心思。自負高傲的人,永遠無法承認先動心的人是他。
就算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也不會承認。這時更是道:“
不,你就是在勾-引我,所以我才”
“欲珠,不要不承認。”
“有其母必有其子。”在說完最後一句時,青年摔門離開。
而另一邊,離開的傅驕,
在巨大聲響下,好似贏家。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在落荒而逃。他的理智告訴他,欲珠沒有說謊,可內心卻始終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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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承認自己喜歡一個身世如此不堪的人,更無法接受對方對他的不屑一顧
那場夜談,最終以傅驕摔門離開結束,隨後空曠明亮的房間只留靠在門邊的女孩。
她低著頭,臉上沒什麼情緒。耳邊是窗外下大的雨聲,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何時變成了瓢潑大雨,有時還伴隨閃電和雷聲。
轟隆、轟隆。幾聲出現,燥熱的夏夜彷彿也降了溫。片刻後,欲珠關掉燈離開。
隨後長廊燈光也暗下。
這夜她睡得很不安穩,輾轉反側,醒過許多次。她總是會夢到原著中自己的結局,她害怕自己改變不了命運,最終淪為原著中的炮灰。
直到天明時分,她才真正睡下。
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窗外雨下了停,停了下。
此刻依舊烏雲密佈,天色陰暗。
因為沒課,所以今天是個對欲珠而言比較輕鬆的日子,她縮在柔軟的被子裡不願起。
將臉埋進棕色小熊肚子上蹭了蹭,隨後抱著小熊閉著眼睛,沉浸在這一刻的安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