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回到房間以後。
欲珠剛換下身上溼透的衣服,就聽到臥室房門被敲響。隨後外面傳來一道溫柔和善的女聲:“欲珠小姐,是我。”
說話的是一個聲音很年輕的女性,欲珠知道她是誰,是專門負責服裝打理的工作人員。她微微蹙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去開了門。
隨後,就見門外站著兩名年輕的女性工作人員。她看著她們有些疑惑,剛想開口。
那兩人中的某一人,便立馬解釋道:“是傅先生讓我們來給您整理衣服。”
說著她面帶笑容,隨後便和同事進入:“先生說那些衣服布料粗糲,會不舒服所以讓我們來給您全部換掉。”
傅家老宅的工作人員待遇很好,自然選拔的要求也很高。除了專業技能要強,還有整體的素質體態要求。
兩名女性工作人員模樣秀麗,精神氣足。說話間也起了安撫作用,其實她們也察覺出不妥。
但沒辦法傅先生作為她們的僱主,老闆。有些事情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為了工作完成快,還要幫忙說些好話。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只是換衣服又不是做別的。而且在她們眼中,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欲珠小姐只是一個收養的孩子,如果不是傅家的太太好心,此刻她還不知道在哪個孤兒院吃糠咽菜。
哪裡會過上這樣好的日子。
不說穿金戴銀,在這些富家子弟眼中穿金戴銀都是俗了。就好比她現在住的這房子,普通人家打一輩子工都買不起一坪。
所以,管一下穿什麼有什麼問題?想是這麼想,她們卻也不會表現出來。
而聽到這些話的欲珠卻是愣住了,她看著女人,不解地問:“替換什麼衣服?傅聞傅先生說了什麼?”
在聽到兩人的話時,欲珠不可否認有一瞬失態。她沒想到對方會這麼過分,已經管到她的穿著上去。
“是的,是傅先生讓來的。”
“傅先生說這布料扎人,不好。讓我們幫您挑出來,再送些好的過來。”她嘴裡說著,手中動作不停。很快,一些白色微透明的布料全被挑出。
而欲珠想要阻攔幾乎不可能。
先不說反抗傅聞璟的安排,就說拒絕工作中的兩人。因為她明白,她們二人也只是打工的。
她不想讓她們難做,同時不可否認欲珠也沒膽子去與傅聞璟爭辯。甚至在回到房間以後,她都有些後悔先前在庭院裡的胡作非為。
她害怕傅聞璟,同樣害怕傅驕的報復。他們都是傅家的兒子,在權力方面同等。不管得罪誰,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所以,欲珠在這時只能安靜地看著。看著她們對她的衣服挑挑揀揀,看著她們將衣櫃搬空。
甚至這時,欲珠已經沒心情生氣。
因為她意識到一點,那就是他們想搬空,她也沒法阻止。她對這間房子裡的一切,對她此刻身上穿著的衣物沒
有任何決定權。
那都是傅家給予。
如果他們想收回,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阻止多麼可悲又殘忍的現實。
來不及感慨更多,她又得知了一個訊息。在她口渴發現房間裡沒水下樓的時候,她看到女主顧琳在,以及從她口中得知接下來的一個月,她和傅驕會在這裡度過。
並且隨後接下幾天,他們二人的朋友會陸陸續續過來,到時候傅家老宅會很熱鬧。如果可以,她也可以參與進來交朋友。
沒有生氣,沒有埋怨,更沒有針鋒相對。失戀中的女孩看著自己繼母的女兒,心情很平靜。能不平靜嗎?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欲珠,悶葫蘆一個。
不愛說話,也不怎麼打扮。
每天就是看書看書,一門心思趴在學習上,想要考一個好的大學。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去勾-引原淮,不是顧琳想要把人想的太好,而是十幾年的相處,她真的不能把欲珠想得太壞。
所有人都認為她該恨她,恨她的媽媽破壞她的家庭。但其實顧琳並沒有他人認為的那麼恨她,因為她的家庭並不美滿。
在欲珠的母親沒出現時。
爭吵與矛盾便已經出現,所以離婚遠走他鄉對她母親而言其實是一種解脫。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去恨?
當然,喜歡也沒有。
她對欲珠的感情很簡單,心情好時是姐妹,心情不好時便是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這幾天她也仔細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