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了一口氣。
她小口小口的吃著碗裡小酒釀,微微發辛中夾著一絲絲桂花甜。是很典型的蘇南風味,欲珠還算喜歡。
耳邊是他人的談話聲,以及動聽的音樂聲。她握著勺子儘可能的多吃點吃快點,因為她想早點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餓過頭的緣故,沒吃幾口主食慾珠就有些咽不下去。但現在就離開又似乎太早,因為她坐下來到現在還沒有五分鐘,這顯然是不合適離開的。
糾結和遲疑一用出現,最後欲珠想。再等等吧,等過個十分鐘她再走就不會太招眼。
飽了,吃不下了。
但乾坐著也尷尬,她用勺子擺弄著那碗沒吃完的酒釀小圓子。試圖用這樣的行為掩蓋自己的無所事事,但當她第二次轉動湯勺時。
欲珠想起了上輩子家裡老人說的話,食物不是用來玩了。自己現在的行為,更像是在糟蹋糧食。
欲珠上輩子的家庭算不上大富大貴,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也是家裡第一代大學生。所以吃過苦,知道糧食來之不易。
從小就教育她,吃不下就不要多拿,拿了就要光碟。所以在察覺自己行為不妥後,欲珠便停下了攪動的手。
因為實在是吃不下,她便只是一小勺一小勺的送進口中。想著,能吃一點是一點。
可也是這時,那一直與旁人談話的黑衣男人像是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一樣,微微蹙眉沉聲道:“吃不下就別硬吃。”
他的視線並沒有看向她,此刻正慵懶的靠坐身後軟椅上,一隻手握著打火機漫無目的的按著,另一隻手隨意搭在餐桌上。
他桌前盤子很乾淨,幾乎是沒有動過的痕跡。
與此同時,那兩個與他交談的青年學生在聽到那句話時明顯微愣。
因為他們不知道傅先生這句話到底是在向誰說?他的視線清冷疏離,沒有落點。
他們二人這時候也沒有吃東西,所以一定不是對他們。而是另一個人,兩人視線不約而同落到對面灰衣女孩身上。
是她,也只有可能是她。
這張桌子前,就坐了他們四人。
看似不在意卻處處透露佔有慾他們知道眼前的女孩,傅家的養女之一。名叫欲珠,父不詳,母到是很有名。
是圈子裡上了年紀的貴婦人最愛談論的女人,一個跟過許多有錢男人的貌美女人。
她的女兒,自然也不會透明。
在十年前她剛被傅家主母從蘇南接過來時,便在圈子裡出名了一遍。畢竟,她的母親和許多男人糾纏不休。誰知道,她是不是這些男人之中某個人的私生女。
因著這點,許多人知道她。
但隨著時間過去,她也太過安分。基本只在傅家老宅與學校之間有走動,而她也並沒有遺傳她母親的美貌。
整個人沉悶,不愛說話。
不討人喜歡,也融不進人群。
所以漸漸關於她的談論聲少了,沒了。
傅驕與顧琳搬離老宅後,他們與她更加沒有見面的機會。所以是一直都知道這麼個人,但不熟悉的狀態。
原本以為她在傅家會是小透明,不討喜的存在。但顯然,這個想法錯了。
眉眼深邃的青年男人那似有似無的掌控欲,根本不像是不在意。甚至是很在意,在意到讓他們二人覺得奇怪,奇怪到讓他們想到一些不該想的事情上。
太讓人震驚,也太過不可思議。
兩人猜到了一二,但卻有些不相信。因為眼前的女孩並不出眾,她沒有漂亮到驚人的外貌,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人眼前一亮的特殊才藝。
她很普通,普通到這些年一直都是小透明,是顧琳的陪襯。所以當那個想法一出現時,兩人最先是覺得荒唐。
以至於這刻他明明在和他們談話。卻時刻注意她的情況時,感到驚訝無比。
同樣在猶豫還要不要吃的欲珠。
聽到這話,微微愣神。
她看向聲音的源頭,視線裡只有男人的一張側臉。英挺的鼻樑,薄唇,稜角分明的下顎線。
他在和誰說話?
有那麼一瞬,欲珠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到了不存在的話,可其他人的反應告述她。
沒有,她沒有聽錯。
傅聞璟確實說話了,並且是對她。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像是被人關心。
被傅聞璟關心,像是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就是確確實實存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