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欲珠才知道一個星期前的那條好友不是發錯了,真的是原淮給她發的。
可怎麼會?
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不想得罪男主的欲珠,在疑惑的同時並沒有拒絕。她點點頭,有些軟弱的答應下來。
“好,我會加的。”
她並不想去詢問對方為什麼要加她,也覺得問了沒意思。說完這話,她便想要繞過他離開。
可也是這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從她身邊駛過,颳起一陣風將她頭頂草帽吹的向上翻湧,連帶著衣角也在翻飛。
她眼疾手快將帽子按住,隨後因為條線反射向那輛車看去。那是一輛她熟悉的車,後車窗玻璃早就降下,擦肩而過時欲珠很清楚的看見裡面坐了個男人。
是傅聞璟,男人眉眼冷冽,氣場強大。一身定製西服,剪裁得體,是個很典型的成熟商人,金融精英。
他的視線與她對上,眸光不帶半點起伏,泠漠、疏離,是骨子裡透出的淡漠讓人不敢靠近。
很奇怪,在與他視線對上的第二秒。欲珠心底便生出一個想法,他生氣了,傅聞璟今天心情不好。
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嗎?
欲珠不知道,她也並不想知道。只在意識到這點時移開視線低下頭,乖順的站在一旁,同時儘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觸這個黴頭。
車子在主宅門前空地停下,就在她們二人不遠。很快年輕的男司機下來,拉開後座車門,隨後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下車。
離的近了,那種讓人喘不過氣的低氣壓更加明顯。
“聞璟哥。”在男人下車後,原淮主動道。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他和原家最小的兄妹又玩的好,時常見面,家裡的長輩也互相認識。
傅聞璟又是圈子裡有名的別人家孩子,從小成績優異,得過許多獎。後來大學畢業開始接手家裡的生意,目光毒辣,手段了得。看上的專案沒有不到手,投資的企業沒有不成功。不說傅家的財富,就單他個人的財產已經是天價身家。
這樣的人總會被家長拿來說教孩子,小時後原淮也沒少聽。好在他並不打算從商,走和他一樣的路,這樣壓制性也就少了些。
自然也讓他,不會懼怕對方。
但尊敬絕對是有,所以他叫對方一句哥並沒有問題。兩人在大大小小的宴會,私家場所見過不少次。原淮自認為關係不錯,可這時,在他主動打招呼後。
從車上下來的黑髮男人,面色平靜,眉眼清冷,往常一樣看人的視線冷漠疏離。
可不知怎的,今日原淮在他平靜的表面下看到了一絲暴風雨前的寧靜。以及從他的平淡無波的視線裡察覺到一絲不滿,對他的不滿。
原淮皺眉,態度也一瞬冷下。
這邊細微的變化一旁的欲珠,不可能不知情。她疑惑傅聞璟今日的情緒變化,也擦覺出傅聞璟似乎在對男主原淮不滿。
更感受到對方看向她
的視線沒有往日溫和,欲珠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次變化,只知道不一樣,讓她覺得自己好像犯錯,得罪了對方。
可沒有,她已經有兩天沒見過他。這些日子裡她每天在學校和傅家老宅來回穿梭,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事情。
唯一有的就是今日和男主原淮遇見,和他說了幾句話。恰巧被他看見,是因為這嗎?因為原淮所以被遷怒。
好像只有這個理由
她是個習慣性當鵪鶉的人,只要一有事便低頭當沒看見。逃避問題,逃避責任。
但顯然,現在不可以。
在男人下車後,她拎著小桶和魚竿乖乖站在一旁。就算很不安,但還是在兩人的對話結束後規矩道:“傅先生好。()”
欲珠不願意當伏小做低的人,卻不得不做。因為她現在的所有花銷都要靠傅家支付,他們給了錢,對她也有恩。
規矩一些,甚至是卑微一點也應該。
她就站在那,微微低著頭。
傅聞璟的視線從她的衣作打扮再到手上的魚竿,少女很白,一雙長腿又白又直。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寬鬆的卡其色中短褲。褲腿在膝蓋上方,露出大片肌膚,腳下是一雙黑色長雨靴。
也不知道是上哪裡滾過。
她身上還夾雜著幾根枯黃的小草。
很白很青澀,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娘。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清澈,明亮,像是浸過水的玻璃珠,發著淡淡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