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梟臣走進顧傾城從小住到大的房間裡,並沒有四處打量。
雖然他在床上的時候挺不是人的,但在顧以琛面前,他表現的克己復禮,完全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君子。
一點都看不出他掐著顧傾城的小腰發狠撞擊的禽獸樣。
傅梟臣放下行李,就準備往屋外走:“伯父,我先出去。”
等傅梟臣走後,屋裡只剩下顧以琛和林婉茹。
顧以琛對林婉茹說:“我覺得這個小夥子是一個紳士。”
林婉茹想到了自己的親身經歷,然後說:“這種事情也不一定,說不定他只是在偽裝紳士,其實私底下的時候是一個肆無忌憚的禽獸。”
她柔柔的眼睛望向顧以琛:“就像琛哥你一樣。”
顧以琛想了想他自己,於是道:“那就再觀察觀察這個小夥子。”
林婉茹點頭:“嗯,多觀察觀察總是好事。”
說完了傅梟臣的事情,顧以琛低頭看著林婉茹:“夫人,你為什麼說我是禽獸,我覺得我一直很溫柔。”
林婉茹挽著他得意手臂,蒲柳一樣細軟的手指放到他的掌心裡。
“那就再給琛哥加個字首吧,琛哥是一個溫柔的禽獸。”
顧以琛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交錯:“再拐著彎的罵我,我把你最喜歡的蘭花從花盆裡薅出來曬死。”
林婉茹瞪他:“你敢!”
顧以琛笑道:“不敢,怕你自己把自己哭死,到時候還不是要我哄。”
兩個人走到了走廊上,就看到顧嶼北、顧傾城、傅梟臣三個人在僵持不下,好似在爭論著什麼。
傅梟臣筆直的站著,手裡拿著行李。
顧嶼北伸手去夠他的行李:“傅梟臣你幹嘛,把行李拿給我啊。”
傅梟臣把行李往後又縮了縮。
顧嶼北還伸手去夠。
傅梟臣繼續往後撤。
顧以琛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兒子你又作什麼妖?”
顧嶼北:“爸,傅梟臣不把他的行李給我。”
顧以琛:“他的行李為什麼要給你?”
顧嶼北:“我想讓傅梟臣跟我同睡一個屋,同睡一張床。”
顧以琛:“……”
林婉茹:“……”
夫妻兩個再次相視一望,又不約而同產生了同一個想法:顧嶼北把傅梟臣領回家,難道不是給顧傾城介紹男朋友,而是給自己找老公的?
夫妻二人腦子裡響起了同一句話:老公你說句話呀~~~
禁不住雙雙打了一個寒顫。
求問,兒子你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
別介,兒子你可千萬別彎!
顧以琛和林婉茹再看顧嶼北,腦子都疼了。
顧嶼北怒氣衝衝的看著傅梟臣:“傅梟臣,你一個大男人跟我一個大男人睡在一起怎麼啦!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傅梟臣:“你睡覺磨牙,我嫌棄你。”
顧以琛和林婉茹猛然一愣:傅梟臣怎麼知道顧嶼北睡覺磨牙?這得睡過才知道啊!所以他們兩個睡過啦!!
林婉茹被嚇得身體差點沒站住,搖搖晃晃。
顧以琛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肩膀:“夫人你彆著急,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傅梟臣也覺察到了他說這句話的漏洞,緊接著解釋說:“顧嶼北在辦公室裡午睡的時候,我聽到過他的磨牙聲。”
顧以琛和林婉茹都舒了一口氣。
傅梟臣聽著這兩人的呼氣聲,心中暗道:這兩口子還挺與時俱進,竟然能把自己兒子想成gay,思想真時髦,一看平時就沒少上網。
把顧嶼北想成gay不要緊,但被人認為是彎的,傅梟臣挺介意的。
他按著手裡的行李箱,望向顧以琛,表明自己的性取向:“伯父,我從來沒跟男人睡一個屋過,不習慣,家裡還有房間嗎,我想自己睡一間房,您看成嗎?”
顧以琛:“這可太成了。”
他指著離顧嶼北最遠的一間房,也是挨顧傾城閨房最近的一間房,對傅梟臣說:“你就住那間房吧。”
傅梟臣唇邊噙著笑說:“謝謝伯父給我安排這麼好的房間。”
顧以琛和林婉茹往樓下走:“我去讓張姨給你們做午飯。”
顧嶼北:“張姨的手藝一直很好,我在京北的時候就特別饞她的手藝。”
傅梟臣拉著行李箱,往顧傾城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