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是傅梟臣,捱打捱罵的是套超薄,但需要道歉的人是套超薄。
而且要負荊請罪,還要三步一叩,九步一跪。
這種道歉方式傷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很強。
完全就是在故意刁難人。
傅梟臣這樣說,根本就沒打算和套苟旦父子談生意。
套超薄妄圖染指他心中最珍貴的寶貝,他怎麼可能跟套家談生意,談命案還差不多。
天亮了,套家該破產了。
傅梟臣昂藏冷銳的身影消失在晚宴大門,大廳裡的眾人紛紛炸開了鍋。
一眾社會名流原本看待套苟旦父子充滿了羨慕,現在看著這爺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宴會的主角都走了,待在這裡已經沒有必要。
眾人放下手裡的香檳,紛紛離去。
很快,大廳裡只剩下了套苟旦父子。
套超薄還狼狽的蹲坐在地上,被傅梟臣扇過的臉高高腫起,嘴上和下巴上全是髒汙的血。
他身份雖然沒有傅梟臣尊貴,但怎麼說也是個少爺,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當著整個上流圈的面,他今天被傅梟臣扇臉,就好像褲子被當眾扒了一樣,讓套超薄感覺非常丟臉和羞憤。
套超薄氣憤的抬頭看著套苟旦,尋求父親的維護:“爸,傅梟臣他也太過分了,他憑什麼扇我!”
啪——!套苟旦朝著套超薄的另一邊臉扇了一巴掌!
“逆子!老子的臉都要被你丟完了!你到底要欺騙老子到什麼時候!跟老子說實話,你究竟做了什麼得罪了傅梟臣?”
套超薄的兩邊臉都高高腫起,宛如兩個發麵饅頭。
“爸,我真的沒有欺騙你,我從來沒的罪過傅梟臣,今天真的是我第一次見他。”
套苟旦不相信套超薄的話,伸手又把了他一個耳光。
套超薄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噗嗤~~~
被打到靈魂快要出竅,眼前一陣發黑。
套苟旦舉起手掌還想再扇套超薄耳光,再打下去,套超薄感覺自己真的要命喪黃泉了。
忽的,他腦中突然開竅,想到了一件事——
傅梟臣和顧嶼北一直在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罵他亂撩妹,這一系列的話串聯到一起,套超薄好像什麼都明白了,傅梟臣今天當眾讓套家出醜,不會是為了顧傾城吧!!!
套超薄好似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傅梟臣喜歡顧傾城!!!
套苟旦的巴掌即將落在套超薄臉上的時候,套超薄一把攔住他的手。
“爸,我知道傅梟臣為什麼針對我們套家了!”
套苟旦著急問:“別廢話,直接說原因。”
套超薄避重就輕,省略掉自己僱傭地痞流氓欺負顧傾城的事情、把自己想要偷看顧傾城換衣服的事情也省略掉。
他說:“最近一個女演員喜歡上了我,非要我做她的男朋友,傅梟臣喜歡那個女演員,嫉妒我,所以就開始針對我。”
套苟旦朝著套超薄瞥了一眼:“那個女演員放著傅梟臣不喜歡,非要喜歡你,她眼瞎啦!”
套超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那個女演員就喜歡我這一款。”
套苟旦略微一琢磨,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是你皮癢招惹了傅梟臣的女人,所以傅梟臣才針對你。”
套超薄還想再狡辯狡辯,但套苟旦的巴掌就高高揚了起來。
套超薄:“爸你說的對!”
父子兩個人理清楚了事情的緣由,套苟旦對套超薄說:“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給傅梟臣負荊請罪。”
套超薄:“三步一叩九步一跪啊!爸,這是侮辱!我要是跪下了,我這輩子就直不起腰了!”
套苟旦:“犧牲你一個,幸福全家人,你自己捅的簍子,當然你自己彌補,為了錢,你必須給老子跪!”
——
傅梟臣走出套家,顧嶼北道:“兄弟,今天你幫我妹妹出氣了,我送你回家。”
傅梟臣並不準備回家,他想去酒店找顧傾城。
偏過頭,漆黑的眸子睨向顧嶼北:“心意我領了,但我不需要你送,兄弟。”
顧嶼北:“為什麼不要我送?”
傅梟臣:“我要去找我女朋友,大半夜的,你一個單身男人也想去我女朋友家坐坐?”
顧嶼北連忙擺手:“我可沒有這種扒好兄弟牆角的愛好,你就算是跪下求我去你女朋友家,我都不稀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