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超薄的眼睛在整個大廳裡梭巡了一圈,滿心焦慮,尋找的極其認真。
驀然,套超薄反應過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傅梟臣長什麼樣!!
想起剛才自己一門心思尋找傅梟臣的樣子,套超薄猛的一拍腦門,啪——!
“我真是個傻逼!”
罵完了自己,套超薄給他的父親套苟旦打電話:“爸,我到了,你在哪?”
套苟旦的腦袋上纏了一圈紗布,原本就大的腦袋顯得更是碩大如球。
“我在大廳的香檳牆邊站著,你過來找我。”
套超薄來到香檳牆旁,詫異的看著套苟旦:“爸,你怎麼裹的跟個木乃伊似的,這是什麼新造型啊,挺別緻。”
套苟旦僵硬的扭過頭,一看到套超薄,頭更疼了。
“沒看到你爹我受傷了嗎,你個小王八羔子還在那幸災樂禍,鱉孫!老子當初就應該把你淹死在尿盆裡!”
一頓聲嘶力竭的輸出後,套苟旦的腦子嗡嗡響,彷彿被錘子錘爛了似的,疼的他差點撅過去見如來佛祖。
頂著一顆大頭站都站不穩,身體搖搖晃晃。
套超薄不僅不伸手扶,還張嘴再頂一句:“把我淹死在糞坑裡算什麼本事,爸你要是真男人的話,現在就把我淹死在糞坑裡,否則你就是不行。”
別說淹死套超薄了,以套苟旦這個岌岌可危的身體狀況,淹死一隻蚊子都費勁。
套超薄這就是在說他老爹套苟旦不行。
套苟旦被氣得像個倒栽蔥一樣,往旁邊的地上摔。
臨摔之前,他低吼道:“老子死後錢一分都不給你!”
套超薄立即伸手扶住套苟旦的胳膊:“爸爸我愛你!”
套超薄看著套苟旦那面如死灰的臉色,真擔心他這個倒黴老爹被他活活氣死。
還沒見到傅梟臣呢,還沒從傅梟臣的銀行借到鉅額貸款,錢沒到手,套超薄真不想他爹噶了。
把套苟旦扶坐在椅子上,套超薄一臉擔憂:“爸你坐著休息會,身體要緊。”
套苟旦欣慰地說:“你小子還是有良心的。”
套超薄:“當然啦,我可是爸爸你的兒子,像你一樣,特別有良心。”
父子兩個的打算都是,從傅梟臣這裡借到鉅額貸款後,不用於償還債務,而是把到手的錢轉移到外國,把爛攤子留給國家,把痛苦留給人民。
等套苟旦緩過來了,套超薄迫不及待地問:“爸,你現在就領我去見傅梟臣吧。”
套苟旦:“彆著急,現在整個煤炭圈有頭有臉的人還沒到齊,等所有人都來了,我再把你介紹給傅梟臣,到時候你就會出盡風頭,風光無限,成為聚會上所有人都羨慕的物件。”
套超薄心情難耐:“我現在拍的戲傅梟臣是投資人,我想給他要個男一號噹噹。”
好讓顧傾城對他另眼相看,喜歡他。
套苟旦:“把傅梟臣給巴結好了,別說男一號了,讓他專門給你投資一部戲都行。”
套超薄激動地點點頭:“爸你說得對,見到傅梟臣後我一定好好表現。”
他用手指撥了撥額頭上的劉海,自信地說道:“我這麼要才華有才華、要顏值有顏值、要口才有口才的男人,一定能和傅梟臣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成為好兄弟。”
黃鼠狼誇兒香,刺蝟誇兒光。
意思就是,不管自己的孩子是個什麼熊樣子,父母看孩子都自帶美顏濾鏡,覺得自己的孩子特別好。
套苟旦聽著套超薄的話,覺得套超薄不是自負和自不量力,而是特別有雄心壯志的表現。
父子兩個都朝著門口處張望,想要所有的人都趕緊到齊。
等了一會兒,終於,所有人的到齊了。
套苟旦伸出胳膊,小胖手伸到半空中,一副皇上起駕的架勢:“扶我起來。”
套超薄非常絲滑的把自己代入了太監的角色:“喳!”
套苟旦扶著套超薄站起來,領著兒子去見傅梟臣。
父子兩個都充滿了期待。
推開貴賓包廂的房門,套超薄急不可耐的朝著裡面望過去。
等多年以後,套超薄始終都忘不了第一次見傅梟臣的情景,傅梟臣帶給他的震撼就像拿刀刻進了他的腦子裡一樣——
包廂最中央,水晶吊燈下,男人慵懶隨性的坐著,手腕上的黑色佛珠平添了一絲禁慾神秘的色彩,一張臉好看到驚心動魄,美貌的衝擊波朝著人迎面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