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梟臣回說:“我沒有到處給人當兒子的癖好。”
再則言,給顧嶼北的父母當乾兒子,還怎麼和顧傾城結婚,搞偽骨科嗎。
傅梟臣也沒有這種搞骨科的癖好。
顧嶼北:“那你問我父母幹什麼?”
傅梟臣:“完全出於人道主義目的,關心員工家屬。”
顧嶼北又問啦:“那你為什麼不關心別的員工的家屬?”
傅梟臣反問說:“顧嶼北,你該不會以為我只關心你的家屬吧?自信是好事,但你是不是太自戀了,我身為傅氏集團的總裁,難道需要天天圍著你家轉嗎?”
顧嶼北:“你當然不需要天天圍著我家轉了,你那麼有錢,什麼都不缺,我家也沒什麼稀罕的寶貝值得你圍著轉的。”
傅梟臣:“你說的對。”
眼看著再揪著顧嶼北的父母問下去,顧嶼北就要起疑心了,於是傅梟臣及時打住。
傅梟臣朝顧嶼北擺擺手:“你回去工作吧。”
顧嶼北轉身往前走,剛出辦公室的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連忙轉身又拐回了傅梟臣的辦公室。
“臥槽!傅梟臣!你猜猜誰來了?”
傅梟臣正準備給顧傾城打電話,看到顧嶼北過來,把手機螢幕朝下,扣在桌子上。
“誰來了?”
顧嶼北:“狗蛋子來了!”
傅梟臣明白顧嶼北口中的狗蛋子是指誰。
顧嶼北:“狗蛋子還領著他那個狗兒子,沒穿衣服就來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套苟旦領著套超薄走進來。
套超薄完全效仿古時候的《廉頗藺相如傳》,不穿上衣,光著膀子,揹著帶刺的荊條,來給傅梟臣請罪。
其實就是道德綁架:看啊,負荊請罪可是傅總你說的,我們真的負荊請罪來了,大傢伙可都看著呢,傅總你要是再不原諒我們,你就是言而無信。
傅梟臣看著這一幕,唇邊漫開嗤然的笑,為了從他這裡撈錢,這對狗蛋子父子還真是拉得下臉面。
他真是低估了他們不要臉的程度。
套苟旦獻殷勤的走到傅梟臣的辦公桌面,點頭哈腰:“傅總,自從昨晚你走後,我把我兒子深刻的教訓了一頓,現在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了,你看,我都帶著他負荊請罪來啦。”
傅梟臣:“負荊請罪是做到了,三步一叩,九步一跪呢?做到了嗎?”
套苟旦避而不答。
三步一叩九步一跪自然是沒有,套超薄的衣服還是父子兩個到達傅氏大樓時才脫的。
套苟旦轉而說道:“傅總,我們家超薄真的知道錯了。”
傅梟臣望著光著膀子的套超薄:“既然知道錯了,怎麼不開口說對不起,嘴巴被膠水粘住了,還是啞巴了,不會說話的舌頭,不如割掉。”
套超薄一臉憋屈:“對不起。”
傅梟臣:“聲音太小,聽不見。”
套超薄大聲地說:“對不起!”
傅梟臣言語懶散:“依舊聽不見。”
套超薄知道傅梟臣在故意耍他,憋屈的看向套苟旦。
傅梟臣:“看你父親幹什麼,熊孩子在外面受欺負了,哭著回家找爸爸告我的狀?”
他眸色眺向套苟旦:“套總,你說,我欺負你兒子了嗎?”
套苟旦跟搶答似的:“沒有!傅總高風亮節,怎麼會欺負我兒子!一點沒有的事!”
套超薄被自己的親爹插了一刀。
傅梟臣:“既然我沒欺負你兒子,你兒子為什麼不願意跟我說對不起?”
套苟旦心領神會,用手指著套超薄說:“快跟傅總大聲說十遍對不起!如果不說,我就用帶刺的荊條抽你!”
說完了狠話,他又朝著套超薄使眼色:趕緊認錯,就說句對不起而已,死不了人,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什麼屈辱不屈辱的,說句對不起就有幾十億的錢拿,臉面哪有錢重要!
套超薄尚且年輕,做不到套苟旦那麼老奸巨猾,死死抿著嘴。
套苟旦狠狠瞪著套超薄,恨鐵不成鋼。
都光著膀子揹著帶刺的藤條來了,人都已經丟大發了,再不撈點錢回去多虧。
套超薄收到套苟旦的指示,深吸一口氣,狠狠咬了咬牙,大聲說了十句對不起。
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裡,讓傅梟臣像否認說聽不到都難。
但他猜錯了,因為傅梟臣此時並不想說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