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譚木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傅家能把生意做到歐美亞遍地開花,這背後不只是有錢就行,更多的是手眼通天的權勢。
譚木斯不敢再有任何懈怠和抱怨,正了正神色,問道:“傅總有什麼事情想要我做?”
傅梟臣聲音沉冷:“今天旗袍小鎮的一家燒烤店發生了蓄意傷人事件,我懷疑有人在幕後指使。”
譚木斯掀開被子下床:“我現在就去調查這件事。”
傅梟臣浸過煙的嗓子沙啞怠懶:“不是困嗎?不睡覺了?”
譚木斯:“大丈夫少睡一覺死不了人,傅少爺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傅梟臣笑了一聲:“這話說的甚是動聽,去吧。”
譚木斯頷首:“是。”
——
燒烤店裡,左青龍右白虎的社會大哥倒地不起,身上都是碎玻璃碴子。
趙大錢的一隻腳踩在社會大哥的臉上:“這次打你都是輕的,下次要是再敢當眾欺負女孩子,我直接拿刀廢了你的下三路!”
他朝著社會大哥那膘肥體壯的大屁股重重踹了一腳:“滾!”
社會大哥抖著一身的碎玻璃,連滾帶爬的走了。
男人的身體裡都流淌著最原始的嗜血的渴望,打架打贏了,這是一件能讓男人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趙大錢領著一幫鐵哥們往一樓走:“兄弟們,剛才那一架就當是飯前運動了,消耗完能量,正好咱們多吃點串,你們隨便點,今晚所有的消費由我趙公子買單。”
一幫鐵哥們開始起鬨調侃:“趙公子,我想點一隻2999元的澳洲龍蝦烤著吃。”
趙大錢:“吃,隨便吃,這是事嗎,一隻怎麼夠,要點就點十隻,全記我趙公子賬上。”
一群哥們又是一陣歡呼起鬨。
走到一樓,趙大錢和一幫兄弟們吃串喝酒吹牛逼,玩的不亦樂乎。
肩膀上突然落下一隻手,重重被拍了幾下,趙大錢正在興頭上,不耐煩道:“誰這麼大膽,打擾我趙公子開心的玩耍?”
回頭,他看到了黑衣黑帽黑口罩的高俊身影:“鶴,鶴哥!”
傅白鶴語氣有點急,聲音不穩,好像剛才跑過來的一樣:“她在哪?”
趙大錢:“鶴哥你來玩了,顧小姐已經走了。”
傅白鶴問說:“她朝哪個方向走了?”
趙大錢:“她和唐笑笑一起,這個時間點,應該已經到酒店房間了吧。”
傅白鶴低聲喃喃道:“我來晚了是嗎?”
趙大錢:“確實挺晚的,欺負顧小姐的社會大哥已經被我打走了,你說你現在來還有什麼用。”
傅白鶴眼睛裡劃過失落。
趙大錢指著桌子上的一圈人:“幸虧我今天出來吃飯帶了很多兄弟,要不然我一個人的話,還真打不過那個二百五的死胖子。”
傅白鶴看著桌子上的一圈人,道了聲:“謝謝。”
謝謝他們保護了她。
他此時心情有些複雜,一邊慶幸她沒事,一邊遺憾當她遇到危險時保護她的人不是他。
轉身往燒烤店外面走,路過收銀臺的時候,傅白鶴把趙大錢那一桌的飯錢結了。
作為答謝這群人的謝禮。
回到酒店,傅白鶴沒有回自己的房屋,而是去樓下顧傾城的房間。
他站在門前,想敲敲門關心的問她一句還好嗎,手臂抬起,又落了下去。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已經睡了,他就別敲門打擾她了。
傅白鶴的後背靠在門上,站了很久,挺拔的身子沿著牆壁一點一點滑到地面上。
他在她門口坐了一夜。
他心裡想的是顧傾城,閉上眼腦子裡浮現的還是顧傾城。
他該怎麼辦啊?
他要何去何從?
此時此刻,顧傾城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傅梟臣的懷裡,柔軟的身子被傅梟臣緊緊摟著,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吻著、哄著、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