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梟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戴著黑色佛珠的左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
他的西裝外套已經脫了,黑色襯衣和黑色長褲,與黑色真皮沙發融為一體,給人一種冷峻的壓迫感。
譚木斯站在他對面,連呼吸都放的輕微,等著他接下來的吩咐。
這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不用扭頭看,傅梟臣就知道來人是誰。
整個傅氏集團,敢不敲門就進他辦公室的人,只有顧嶼北一人。
顧嶼北之所以敢這麼做,無他,都是傅梟臣寵出來的。
寵顧嶼北不是目的,只是方式,目的是寵他妹。
顧嶼北一直以為傅梟臣給他一系列的特權,是因為兄弟情深,是因為偉大的友情!
顧嶼北走到屋子裡,看到一身警服的譚木斯,驚了一瞬:“傅梟臣這什麼情況?這怎麼有警察叔叔呀?你犯法啦?警察叔叔來抓你蹲局子啦?”
傅梟臣的後背從沙發上移開,坐直身子,收起周身凜冽冰寒的氣場,臉上勾出一縷懶散的笑。
“沒有的事兒,像我這種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都會交給警察叔叔的三好市民,怎麼可能做違法的事情。”
警察叔叔四個字從傅梟臣嘴裡說出來,譚木斯心中一緊,真是不敢當。
他聽得出來,傅梟臣跟眼前這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熟悉中透露著親暱,甚至還帶著點討好。
譚木斯瞭解傅梟臣,這位頂級財閥家的太子爺看似慵懶隨和,實則根本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能靠近他、讓他親暱、甚至還要他討好的人,譚木斯不由得對顧嶼北高看幾分,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男人一定大有來頭,或者,大有原因。
顧嶼北也在打量著譚木斯,眼中都是疑問:“警察叔叔為什麼突然來這裡?”
譚木斯不知道他跑來這裡的原因能不能告訴眼前這個年輕人,轉頭看向傅梟臣。
傅梟臣戴著佛珠的左手幾不可察地抬了抬。
譚木斯收到訊號,便道:“我今天是因為一起打架鬥毆案件來的。”
打架鬥毆?
顧嶼北猛的看向傅梟臣:“傅梟臣你打人啦?你說你都那麼大人了,怎麼還跟人打架呀?像打架這種刺激的運動,你為什麼不喊上我呀!!”
譚木斯:“???”
這男人什麼毛病,上杆子找抽??
傅梟臣笑道:“兄弟你剋制點,警察叔叔還在呢。”
顧嶼北:“警察叔叔你別誤會啊,我的意思是像打架這麼粗魯的事情,我一個文明人怎麼會想參與呢,我讓傅梟臣喊上我的意思是,我要去用嘴巴勸架,絕對不是想去用拳頭打架。”
譚木斯就靜靜的看著不說話。
傅梟臣:“昨晚在一家燒烤店,有地痞流氓欺負小姑娘。”
顧嶼北:“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小姑娘,地痞流氓又不會欺負你。”
傅梟臣:“不止跟我有關係,跟你也有關係。”
顧嶼北:“跟我能有什麼關係,我昨晚七點鐘就睡了,連門都沒出,更沒有去燒烤店。”
傅梟臣看了一眼譚木斯。
譚木斯繼續說道:“昨晚地痞流氓欺負的小姑娘叫顧傾城。”
顧嶼北:“哦,顧傾城。”
忽的,顧嶼北聲音比大喇叭還大:“誰?顧傾城!臥槽!不會是我妹妹顧傾城吧!!!!”
傅梟臣點了點頭。
顧嶼北雙腿忽然一軟,差點當場給跪了:“我的媽呀!我妹妹啊!我妹妹被地痞流氓欺負啦!!”
雙腿再也站不住了,整個人朝著一邊倒,倒的方向是傅梟臣身上。
這麼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砸在身上,一定很沉,傅梟臣果斷的往一旁移。
咚!顧嶼北的腦袋撞到了牆上!
眼冒金星,頭暈眼花,差點表演一出腦漿子四濺!
正為妹妹擔心著呢,心頭上的揪心還沒有平緩,身體上的疼痛接踵而來,雙重打擊之下,顧嶼北直呼:“臥槽!疼死我啦!”
這個時候,傅梟臣朝顧嶼北伸出手:“還好嗎,沒受傷吧,我剛才不是故意躲開,我扶你起來。”
顧嶼北狠狠的瞪著傅梟臣:“躲都躲開了,還扶我幹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傅梟臣:“你非要罵自己是雞,我也沒辦法。”
顧嶼北:“…………”
顧嶼北開啟他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