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的車門開啟,身穿黑色高定西裝的傅梟臣走下車。
他挺拔的身姿站在顧傾城,彎腰,與她平視,深邃的眼睛裡透著神秘:“閉眼。”
顧傾城有些茫然:“啊?”
傅梟臣望著她清澈懵懂的眼睛,想到了清晨陽光下闖入森林的小鹿。
他單手捂住她的雙眼,另一隻手扳過她的肩膀,將她翻了個面,讓她背對著車子站立。
鬆開她之後,傅梟臣走到了後備箱的位置。
顧傾城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傅梟臣走到她身邊:“寶寶,睜開眼。”
顧傾城掀起眼簾,一大捧灼灼盛開的粉色鬱金香映入她的眼睛裡。
鬱金香的花語:最浪漫的故事和永恆的愛。
他手捧鮮花為她而來。
盛開的不是花,是他對她漫山遍野的喜歡。
“傅太太,送你鬱金香。”
顧傾城的眼睛彎成兩輪漂亮的小月牙,接過他手裡的鮮花:“謝謝傅先生。”
她臉上漾著收到禮物的欣喜和羞赧:“你為什麼一大早就送給我花?”
傅梟臣:“因為我希望今天的顧傾城能把一切煩惱都丟掉,騰出來的地方用來放滿鬱金香,鬱(遇)見一切美好。”
顧傾城的笑容越發明媚燦爛:“小叔叔你,好會哄女孩子開心啊。”
傅梟臣:“我只哄傅太太。”
顧傾城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彷彿被浸在了蜜罐裡。
她伸手,從那一大捧花束裡小心翼翼抽出一支鬱金香,遞向傅梟臣。
“我借花獻佛,送小叔叔一支花,也希望小叔叔能鬱見一切美好。”
傅梟臣接過她手裡的鬱金香,挑了挑眉:“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花,這感覺很不錯。”
顧傾城忽然想到:“之前上學的時候,我看過見很多女孩子給你送情書送花。”
傅梟臣:“的確有很多,但我都沒接。”
——
顧傾城抱著一大束鬱金香,腳步歡快的往劇組走。
她走出停車場時,一輛白色賓士迎面而來,開進停車場。
傅白鶴坐在後座上,轉頭,就看到了捧著一大束鬱金香笑得很開心的顧傾城。
他朝著趙大錢大喊:“停車!我要下去!”
趙大錢其實早就看到了顧傾城:“鶴哥,你不能下去,你打人的事情還在熱搜上掛著,你要是再被記者拍到糾纏顧傾城,那群人又要亂寫你,網上會罵你罵的更狠。”
傅白鶴:“隨便罵,我一點都不不在乎,一群只會在網上無能犬吠的網民而已,又影響不了我的現實生活。”
趙大錢對傅白鶴的話真是不敢苟同:“鶴哥,那些罵你的網民真的能影響你的現實生活,你的形象都變差了,你的代言都掉了三個,還得賠品牌方鉅額違約金。”
傅白鶴不管不顧,煩躁的望著停車場出口的位置:“掉就掉了,賠錢就賠錢,我不在乎,停車,我要下去找顧傾城!”
趙大錢不僅沒停車,還一記油門踩到底,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
“鶴哥你就別作了!顧小姐現在根本就不理你!”
傅白鶴被踩到了逆鱗,眼尾泛著猩紅:“誰說顧傾城不理我,她只是現在不理我,並不代表以後也不理我。”
趙大錢:“啊對對對,你說的對。”
白色賓士停下後,傅白鶴迫不及待拉開車門。
他正要去追顧傾城,看到前方站在邁巴赫旁的傅梟臣,倏的怔在原地。
小叔怎麼在這裡?
趙大錢停好車,連忙解開安全帶去追傅白鶴,唯恐這位不安分的主兒又鬧出什麼么蛾子。
他看到呆愣的傅白鶴,順著傅白鶴的視線看到傅梟臣,也是一怔。
傅家的掌權人竟然在這裡。
趙大錢抬眼望向顧傾城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傅梟臣,眉宇間皺出一個川。
顧傾城和傅梟臣同時出現的次數已經再一再二再三的出現了。
這實在是讓他情不自禁的生出某種聯想。
“鶴哥,顧小姐剛才抱著花從這裡離開,你小叔怎麼又在這裡?”
傅白鶴:“小叔在正好,我有事找他。”
趙大錢:“鶴哥你別衝動,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傅白鶴瞥他一眼:“誰說我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