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煜一個重症腦震盪患者,一看到傅梟臣,被嚇的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瞅啥啥順眼了,走路都嘎嘎有勁了,都能一口氣爬五樓了。
他一個病患,為了少挨點打,恨不得當牛做馬伺候傅梟臣。
傅白煜本來想給傅梟臣削個蘋果吃,但左看右看,才發現沒有蘋果,桌子上倒是殘留有一根上一個病友落下的香蕉。
他立馬伸手拿過,把香蕉剝了皮,舉到傅梟臣的嘴邊:“小叔,你吃香蕉。”
傅梟臣懶懶的撩起眼皮看他:“不知道我最討厭吃的水果就是香蕉?”
傅白煜大手一抖,手裡的香蕉差點摔在地上:“對不起,小叔,我被嚇的都忘了你討厭吃香蕉了。”
傅梟臣悠悠問:“誰嚇你了?你是說我嗎?”
傅白煜:“不不不!不是你!是我自己嚇自己!”
不敢看傅梟臣,於是傅白煜低頭看著手裡的香蕉。
想到傅梟臣一直有珍惜糧食的美德,於是傅白煜便說:“這香蕉都剝皮了,不吃就浪費了,我是一個很珍惜糧食的人,我從來不浪費糧食,我把它吃了吧。”
說著他就開始埋頭吃香蕉。
傅梟臣沉沉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大老遠跑到醫院,是來看你吃香蕉的?”
顧嶼北:“就是就是,誰要看你吃香蕉!你吃香蕉的樣子還沒有峨眉山的猴子好看!”
傅白煜不敢吃了,害怕的把香蕉放在桌子上。
傅梟臣垂著眼瞼,仔細的看著他那張快腫成豬頭的大臉。
由於傅梟臣很高的緣故,居高臨下看傅白煜,即使不說一句話,依舊充滿了濃濃的壓迫感。
傅白煜的雙腿打著寒顫,像兩根顫顫巍巍的筷子。
別說他沒出息,這個時候他還能站著,他已經鼓起了最大的勇氣。
傅梟臣看著傅白煜高高腫起的大臉,好像覺得很有意思的樣子,伸手在腫脹處用力戳了戳。
傅白煜被戳的哇哇大叫:“啊啊啊!疼疼疼!小叔饒命!我還想活!求小叔別戳死我!”
顧嶼北看著傅白煜這個哇哇大叫的樣子,心裡狠狠鄙視了一把。
就這種男人,一定不能把妹妹交給他,這就是一個小屁孩,說不定毛都沒長齊。
即使他的毛已經長齊了,顧嶼北也不會把妹妹交給他。
相比較稚氣未脫的傅白煜,顧嶼北倒是覺得,還是氣場強大的傅梟臣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靠譜。
傅梟臣聽著傅白煜的大喊大叫,問說:“疼?你是在說我欺負你嗎?”
傅白煜:“小叔對我恩重如山,義薄雲天,父愛如山,山高水遠,小叔對我那麼好,即使是把我打的半生不死,那也是為了我好!”
顧嶼北“嘁”了一聲:“別人是吃飯長大的,你小子是不是吃彩虹屁長大的?”
傅白煜低著頭,不敢回嘴 ,因為他可是顧傾城的哥哥呀!若是讓這位哥哥不開心了,傾城姐姐也會不開心的!
所以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讓暴風雨都衝他一個人來吧!
傅梟臣:“既然你覺得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過來,讓我再戳幾下。”
傅白煜心裡咯噔了一下,靠!暴風雨說來就來了!
傅梟臣像擺弄小動物一樣,對著傅白煜的傷口隨意的戳來戳去。
傅白煜緊緊閉著眼,五官皺巴在一起,一臉的痛苦面具。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小叔太壞了!小叔戳的也太有勁了吧!能不能溫柔一點啊!小叔是不是想戳死他呀!有這樣的小叔他真是太倒黴了!嗚嗚嗚嗚嗚!
這次咬緊了牙關,硬是忍著,沒有喊出聲。
因為害怕打擾傅梟臣戳他的閒情雅緻。
嗚嗚嗚!傅小少爺都快卑微成一條狗了!
傅梟臣簡單的戳弄了傅白煜幾下,疼加上恐懼,傅白煜渾身大汗,虛脫的躺在床上,好像隨時都要掛了的樣子。
他虛弱的睜開眼,恍惚中,他好像看見天空中飄著他早已死去的太奶奶。
太奶奶很慈祥的對他招手:“好孩子,來啊來啊,快來地下陪我。”
傅小少爺嚇的都產生幻覺了。
這時,傅梟臣魔鬼一樣的聲音在傅白煜耳邊響起:“你現在還敢喜歡顧傾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