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陷入了沉默。
傅啾啾餘光瞥見他低落的樣子，“想什麼呢？”
唐皓靖搖頭，“沒什麼。”
唐羨拍了下他的肩膀，“天下太平的樣子是不是很好？國與國之間，不全是算計，也不全是殺戮，其實也可以這樣融洽的。”
唐皓靖的心中還是有仇恨的，只是此時他已經分不清該恨的是誰？
雖然是唐羨和傅啾啾，是厲朝害得他滅國，害得他母皇慘死，可是也是他們給了自己難能可貴的親情和教導。
而慢慢的，他也發現，是父親的野心和欺騙，導致她母皇走上那樣的不歸路。
其實，完全可以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就真的願意臣服嗎？”唐皓靖低聲問道。
他指的自然是北漠王。
“皓靖，這不是臣服。”唐羨糾正他，“這是雙贏，而且戰爭無非要的也是金銀珠寶，糧食牲畜，現在這些，而且，這裡面還有感情的糾葛，你還小，可能要晚一些的時候才會懂了。”
唐皓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或許以後也可以效仿一下。
……
唐吟和太后這裡是哭哭笑笑了好幾回。
太后替她擦去淚痕，“這輩子還能見到我的阿吟，皇祖母就滿足了，沒有什麼遺憾了。”
唐吟搖頭，“皇祖母，您別這麼說。”
“老了，要不是啾啾啊，這會兒你就到個瞎子皇祖母了。”
“啾啾真不錯，她跟阿羨感情也好，為人聰明，是未來皇后的最佳人選，有他們兩夫婦在，厲朝和北漠會繼續交好的，若是別人，那就說不好了。”
唐吟清楚，換一個人做皇帝，那北漠必定是眼中釘，肉中刺，非要拔之而後快不可。
“是啊，那兩個孩子仁義，人品都是難得一見的好，皇祖母也放心。”皇太后著孫女，“阿吟，到你過得幸福，祖母心裡頭是真的高興，當年，皇祖母也是沒辦法啊。”
“皇祖母，您別這麼說，我真的很好。”唐吟想到今日在街上見到那個人，眼底的晦暗又加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