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解下了圍裙，到範四美這個樣子，險些認不出來，不過她是知道一些範四美的事兒的，村子裡瘋了的人，也就這一個。
“傅啾啾！”
“沒錯，是我，四美，你還記得我啊！”傅啾啾現在也是一臉的淡然，而且範四美瘋了許多年，其實也挺可憐的。
她大姐沒了，二姐也不跟他們來往，三姐死了，爹孃也死了。
事過那麼多年，跟一個瘋子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你是傅啾啾？”
“不然呢？我還能是誰？”傅啾啾笑著問道，“你好好，我是不是傅啾啾？”
“是……是，你是傅啾啾，你不是皇后嗎？不當了？被休了？嘿嘿!”
鍾靈秀嘆氣，“你這個人，好心好意帶你回來，你倒好，還盼著啾啾被休。”
“算了，嫂，別跟她計較了，餓不餓？”
範四美點點頭，“餓了。”
“餓了就去洗手吃飯吧，還有你這身衣服也太髒了，都得洗洗，人也得好好洗洗。”
範四美著傅啾啾咬著唇，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爹不是給村子裡的人錢了嗎？照顧孤寡老人和她，怎麼照顧成這樣了啊！”
鍾靈秀嘆氣，“我剛開始也這麼問的，可後來大家說了，不是不管她是她不讓管，收拾好沒幾天又這樣了。”
“聽見沒有，待會洗乾淨了，不許在弄髒，不然我就揍你，還有毛毛蟲，我讓它們都爬你身上去。”
“毛毛蟲，不要，不要，我聽話，傅啾啾最會用毛毛蟲嚇人了。”
傅啾啾促狹，說她傻吧，有些事兒還記得。
“怕我？”
範四美點點頭。
傅啾啾卻笑了，“怕我就好，那得聽我的話，待會收拾乾淨了，不許再弄成這樣子，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我不同你計較，你也這樣了，就好好活著吧！”
範四美聽不懂，但就是傅啾啾說什麼她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