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君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其實讓他這樣的人等，自己的確有些不知分寸了。
但這又是自己的夢想，不想還沒去實現就放棄了。
“很感謝您，皇上。”
除了感謝，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原本，此刻其實本不該說話的，但是她只是想表達自己的感受。
唐皓景眉頭皺了皺，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史湘君緊張地著他，“你不舒服嗎？”
唐皓靖點頭，“不舒服，很不舒服。”
史湘君馬上就要出去喊人的時候，再次被他抓住了手。
唐皓景無奈地笑著，“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這個稱呼，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我……”
“我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稱呼我？”唐皓景問道。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呀？除了皇上，我也想不到了。”史湘君也在感情一事上沒有任何經驗。
而唐皓景，更是從小到大沒跟別的女孩子接觸過。
兩個人屬於兩張嶄的白紙。
不同的是，唐皓景外表冷漠，但內心炙熱，他自小也是被母后那些個讓人瞠目咂舌的小說毒害過的。
傅啾啾只是閒著從空間裡拿出一些來姐們，不成想被這群小傢伙們傳。
等到她找回來的時候，兩個大一些的早已經完了。
所以唐皓景雖然是徹頭徹尾的古人，但是他的思想卻不是，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但是天資聰穎的人，可以從隻言片語窺探到那個世界的很多東西。
史湘君清了清嗓子，“要不你說一個？”
唐皓景也尷尬了，他是大哥，是皇兄，是表弟，是堂哥，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被喜歡的人稱呼。
史湘君見他認真思索的樣子，以為他能夠相處點兒什麼來呢，最終他的答案卻讓她有些無語。
“叫夫君是不是有點早？”
史湘君點點頭，“你覺得呢？”
“我覺得都是早晚的事兒。”
“那也不成。”史湘君正色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兒，到了那個時候我再那麼稱呼你，不過言歸正傳，我在涼渠縣，你可不要幫忙。”
“我讓人給你的縣誌可過了？”
“過了，不過這算作弊嗎？”史湘君笑吟吟地問，其實她心裡也是有答案的。
“這怎麼算作弊呢？那些相關的事兒，溫家也會給溫如玉幾人查的，她可以找家人幫忙，我是你的未婚夫，為何不能找我幫忙呢？”
史湘君就猜到了他會這麼說，不過這些也都是一些關於涼渠縣歷史、地理、風俗、人物、文教、物產的籍。
“即便不算直接，可也算間接了吧？畢竟我自己短時間內可拿不到這些東西。”
“你怎麼會拿不到？鸞兒可見不得你發愁，她會去找父皇和母后幫忙，最後還不是我要把東西送過去，折騰來折騰去的做什麼？不如直接給你。”
史湘君沒有拒絕，抿著唇笑道：“好，不過可不許有別的了，那樣就不算公平競爭了。”
“湘君，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你是我要攜手一生的人，我自然偏你，能夠給他們一個跟你相同的機會，已經算是公平了。”
唐皓景道：“我於你，就是偏，不然，我怎麼想要娶你呢？”
“可是……”
“如果公平，你和溫如玉應該家世相同，而我也不該是萬人之上的人，有些事情從一出生就已經決定了。”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很對。”史湘君無力反駁，畢竟這事實。
“但是……我只是想要向那些人證明，我可以跟你站在一起，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吧？”
“好，你放心，我也想我未來的皇后有多大的本事，之前在我跟前只怕還收斂著呢吧？”
史湘雲吐了吐舌頭，在他跟前，她不必做撐起一個家的長女，不必再是護著弟妹的姐姐，她只是她自己，可以有脆弱，也可以像個小孩子。
史湘君出了宮後，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雙全把她送到那兩個姑娘所住的客棧，考試剛剛結束沒兩天，她們還沒有回去。
一個是距離京城幾十裡的小鎮子李敏，另個一則是遠一些的府城來的任姝丹。
史湘君覺得唐皓景為她準備的縣誌她們兩個也有必要一，等到她拿給二人的時候才發現，居然是三份。
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