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要見薛源,武元銳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確定是上任的楚市長?”
底下的人道,“對方說他是楚市長,總不可能有人跑到我們警方的人面前冒充市長吧,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嘛。”
武元銳一聽也是,當即道,“那就讓他進去見。”
武元銳掛掉電話後,站起身來回走了走,楚恆作為上任的市長,對方要去見薛源,他要是不知道這個事也就罷了,眼下既然知道了,也不能裝作不知情,思慮片刻,武元銳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醫院一趟,免得讓這位上任的楚市長覺得自己怠慢了他。
“這個楚市長似乎挺念舊情的啊。”武元銳一邊下樓一邊琢磨著,他是清楚薛源的情況的,畢竟薛源的身份頗為特殊,之前是徐洪剛的秘書,涉及到的又是命案,所以武元銳對此案十分重視,薛源的個人情況他都瞭解得一清二楚,除了給徐洪剛當過秘書,更早之前,薛源是駱飛的秘書,給駱飛當秘書前,薛源是楚恆的秘書。
因此,此刻武元銳的第一反應就是認為楚恆是來望薛源的,畢竟除了這個解釋也沒別的理由,所以武元銳潛意識裡認為楚恆是因為念舊才來望薛源。
心裡如此想著,武元銳又忍不住嘀咕起了薛源,薛源這個人給武元銳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原因無他,薛源先後給三個領導當過秘書,這種情況武元銳還是第一次見,一開始知道這個事時,武元銳對薛源可謂是刮目相,要麼是薛源的能力太過於出眾,要麼是這裡頭有別的原因,當然,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薛源這人不簡單。
武元銳在心裡邊瞎琢磨時,市醫院,得到批准的兩名便衣警員也對楚恆放行。
病房裡,隱約聽到外面說話聲音的薛源,面露驚恐,他要是沒聽錯,外面好像是楚恆的聲音!
薛源心裡七上下,外面如果真的是楚恆,那楚恆來幹什麼?
薛源沉浸在恐懼的思緒裡,直至病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薛源到走進來的人真的是楚恆時,眼裡閃過一絲恐懼,著楚恆,說話都哆嗦了起來,“楚……楚市長,您……您想幹什麼。”
楚恆盯著薛源,臉上露出一抹深沉而深邃的笑,然後慢悠悠走到病床旁坐下。
楚恆一坐,薛源嚇得條件反射般往後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白天才剛被任命提名為江州市長的楚恆,晚上就出現在了他的病房裡,此時的楚恆,在他眼裡猶如一個露出獠牙的惡魔。
“薛源,你在怕什麼?”楚恆笑呵呵著薛源,輕聲道。
“我……我……”薛源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薛源,我來江州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來你,知道為什麼嗎?”楚恆盯著薛源。
“我……我不知道。”薛源害怕地搖頭。
“因為我最恨背叛我的人,但凡是背叛我的人,我無時無刻不想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楚恆獰笑著,“所以你知道我這半年多來每天都在想啥了吧?”
“楚……楚市長,您別亂來,外面還有市局的人……”薛源面無血色。
“你以為收拾你還用得著我親自動手嗎?真要動手,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楚恆冷笑。
“那……那您來幹什麼。”薛源顫聲道。
“你說呢?”楚恆慢慢湊近薛源,輕輕道,“薛源吶,你這次跑不了一個死刑了,我是提前來給你送行的,祝你在黃泉路上一路走好。”
“你……你……”薛源渾身發顫,‘砰’的一聲,直接滾落到了床下。
“就你特麼這慫樣,也有膽子背叛我?”楚恆鄙夷地著薛源。
薛源呆呆地沒有說話,因為恐懼,他的身子抖得跟篩糠一般,楚恆口中的‘死刑’兩個字,讓薛源嚇得跟丟了魂一般,不知什麼時候,薛源只感覺身下一陣溼,只是他渾然未覺。
楚恆到薛源身旁的地上有一灘水,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靠,薛源竟然嚇得小便失禁。
到薛源這副樣子,楚恆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虧他這半年多來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收拾薛源,今天到江州來赴任,第一件事想著來見薛源,就是要一解心頭之恨,可眼下到薛源這個樣子,楚恆覺得自己把薛源當仇人簡直是拉低了自己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