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廖谷鋒淡淡道。
“廖記,這小本子裡可也是記錄了我們縣裡尚縣長收受相關錢財的資金往來,像他這樣已經明擺著違法違紀的行為,應該會很快處理吧?”喬梁試探性地問道。
“我說了,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廖谷鋒擺擺手,“來來,快吃飯,不然飯菜涼了。”
喬梁哭笑不得,他越是想知道廖谷鋒後面會怎麼處理這事,廖谷鋒好像越不想告訴他,似乎在專門吊他的胃口似的,搞得喬梁心裡愈發癢癢的,小本子裡記錄的其他人,喬梁懶得管,但尚可這王蛋,喬梁是恨不得他趕緊完犢子。
見廖谷鋒已經怡然自得開始吃飯,喬梁再次忍不住道:“廖記,那尚可是劉部長的外甥,您該不會是忌憚劉部長什麼吧?”
“小子,你是在試探我嗎。”廖谷鋒放下筷子,臉色一板,盯著喬梁。
“廖記,我哪敢試探您,我只是想知道您會怎麼處理尚可。”喬梁陪著笑臉。
“那你說,我會忌憚劉部長嗎?”廖谷鋒忽地笑道。
“那肯定不會,劉部長雖然也是班子領導,但您是班子的班長,劉昌興再厲害,那也是在您的領導下,您怎麼會忌憚他呢。”喬梁拍著廖谷鋒的馬屁。
“嗯,來喬副縣長學了不少溜鬚拍馬的本事嘛。”廖谷鋒了喬梁,旋即又拿起筷子,敲了敲碗,嚴肅地說了一聲,“吃飯。”
喬梁見狀不敢再問,心裡卻是苦悶不已,這一趟省城好像白跑了,滿心歡喜的把那個小本子交給廖谷鋒,廖谷鋒不僅沒表現出什麼驚喜的神色,還一點口風都不露。
鬱悶地扒拉著飯菜,喬梁不時偷偷瞄著廖谷鋒,卻不知道廖谷鋒到他的表情時,心裡暗暗在笑。
“那個尚可,在涼北縣乾的怎麼樣?”廖谷鋒悠閒地夾著菜吃,突然問道。
聽到廖谷鋒問尚可,喬梁一下來了精神,立刻道:“廖記,您是不知道,他可是佔著茅坑不拉屎,他當著縣長,卻是一點正事沒幹,也沒想為老百姓做點什麼,反倒是人為製造阻礙,給那些想做事的幹部下絆子,就拿我分管的扶貧工作來說吧,他不支援也就算了,還拖後腿,給我的扶貧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小子,我之前西北日報的報道,你在涼北縣分管扶貧工作,搞得有聲有色嘛,枉我還把這篇報道放入省裡的內參,做了批示,怎麼,現在遇到一點困難,就開始訴苦了?”廖谷鋒著橋樑。
“廖記,天地良心,我可不是訴苦,我是實打實的彙報實情。”喬梁叫苦道。
“碰到這麼一點困難就解決不了?組織辛苦培養你是幹嘛的?就是要讓你碰到困難能夠找出辦法,解決問題,只有這樣,才能實實在在提高你的能力,依我,你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上就很能鍛鍊人嘛,小子,我好你,好好幹。”廖谷鋒淡然笑道。
“不是,廖記,這是兩碼事啊,我現在說的是尚可的違紀問題。”喬梁無奈道。
“我說了,這個不用你操心。”廖谷鋒笑了笑。
靠!再次聽到廖谷鋒這麼回答,喬梁心裡忍不住靠了一聲,今天晚上廖谷鋒都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拿這個話搪塞他了。
“吃飯吃飯,你在涼北掛職這三四個月,人還是瘦了點嘛,來工作是真辛苦了,多吃點,吃胖一點,小倩可是經常唸叨你,要是讓她知道你瘦了,回頭會找我算賬的。”廖谷鋒笑眯眯著喬梁。
“廖記,我是氣瘦了。”喬梁悶悶地回答了一句。
“喲,喬副縣長還來脾氣了?”廖谷鋒哈哈一笑,“你小子來脾氣不小嘛。”
聽著廖谷鋒的話,喬梁抿著嘴不吭聲,這位廖大人,有時候充滿了威嚴,有時候又風不已,跟鄰家大伯一樣平易近人,但偏偏又讓人不敢多說話。
到喬梁確實是心情低落,廖谷鋒搖頭笑笑,小年輕就是小年輕,沉不住氣。
想了想,廖谷鋒說了一句:“小子,告訴你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組織裡的那些蛀蟲,早晚都會清理的。”
“嗯?”聽到廖谷鋒這話,喬梁嚯地一下抬起頭。
廖谷鋒這時卻是不再言語,喬梁只到廖谷鋒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