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顧昭接了老哥哥出院子,返回大門的時候,方看到一臉羞愧的蘇氏帶著一臉羞愧的媳婦兒焦氏在院門口候著。
實實在在是這個叔叔來的太頻繁,五年來,竟是一日不斷,家裡也想好好侍奉老爺子,可無論如何也是插不上手,顧昭不再信任他們兩口子,這下子,整的顧茂德見天兒長吁短嘆,心情十分不好。
換了誰,被小叔叔這般無聲無息的打了五年的臉,誰的心裡也不舒服巨神王座最新章節。
顧茂德又不傻,他知道而今仗著爹在呢,若明日沒了這個爹,小叔叔這個情分怕也就收沒了。
顧昭看蘇氏一臉狼狽的扶著兒媳婦的手站在那裡,他倒笑了,十分客氣的與她說:“不怪你,不怪你,怪我今日來早了,到底是給您們添了麻煩。”
蘇氏也知道自己的行事被小叔叔看到,這畢竟是她家,顧昭的行為自然是瞞不過的。
蘇氏趕緊福了福道:“都是侄媳的錯!叫小叔叔笑話了,這些時日侄媳這心裡總是忐忑,心神不定的,成宿成宿睡不著……”
顧昭上下打量蘇氏,見她鬢角已然是斑斑白白,便在心裡嘆息了一下,這也是到了年紀做了奶奶的了,人這一輩子,你不想老,可是晚輩兒卻一茬一茬的在後面趕著你老。
他知道,蘇氏這是到了更年期了,這兩年顧昭也是常常讀些雜書解悶,醫書更也是通讀了幾本,如此他便到:“你這症狀我倒是知道,可是心神不定,內心不安?”
蘇氏一愣,抬臉看顧昭,她向來是比七竅還要多二分的九竅玲瓏心,顧昭這麼一說,她以為是顧昭敲打她呢。
顧昭失笑,微微搖頭,卻也不解釋,他只是跟焦氏吩咐道:“你們也不小了,你母親當了多年家,也……算是處處妥帖,如今她上了歲數,能不累,便叫她多歇歇才是。”
焦氏趕緊應是。
顧昭這才繼續道:“我有個小方子,試試給你們母親吃幾劑,我觀她面目蒼白,怕是年紀到了,開始缺血,如此,你記好了……”
焦氏趕緊叫人準備筆墨,顧昭提筆寫到:酒炒菟絲子三錢,酒炒白芍三錢,酒洗當歸三錢,大熟地(九蒸)三錢,山藥三錢,白茯苓三錢,荊芥穗(炒墨)二錢,柴胡三錢。水煎服,一日兩劑,忌辛辣。
顧昭丟下方子,一隻手牽著早就按捺不住的老哥哥出了門。
待他們走了一會,蘇氏才敢放聲哭泣,她道:“我這是做了什麼錯事,上上下下我是哪裡怠慢了,如今小叔叔臉上笑得甜,竟是要拿苦方子罰我?”
說完,失控的站在院中嚎哭不提。
顧昭是長輩,他給開了藥,蘇氏是吃也得吃,不吃還得吃,吃之前,卻私下找了家裡的家醫看,此間未有更年期綜合徵一說,他們卻說,此方舒肝養血,開的十分合症。
蘇氏得了解釋,這才自我開解的吃了幾日,不成想,卻真的對了症狀,竟吃的香,睡得著,面色也好了許多。
所謂小人多歹猜,怕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顧昭即便是知道也不多與他們計較,如今他算是更加沉穩了。
今日天氣兒好,日麗卻不風和,顧昭帶著阿兄到東門外僻靜處放了一會子風箏,竟是一隻都沒飛起來,老公爺十分失望,已然開始撇嘴。
頑童撇嘴是嬌憨,他這一臉褶子撇嘴,那就是猙獰了。
即便這樣,顧昭卻怎麼看怎麼好,見阿兄不高興,他立馬孝子賢孫一般的又哄了他去大街上玩耍。
顧巖這才開了顏,立馬騎著他的大竹馬在前面開路,顧昭在後面一邊不緊不慢的跟著,一邊吩咐人去前面禁街,他倒不是怕笑話,只怕人用異樣的眼光去傷害老哥哥。
顧巖肆無忌憚的在街上騎了一會竹馬,路過一間雜貨鋪呼嘯著進去,沒多久,掛了一身小玩意兒又呼嘯著出來。
那些玩意兒皆是孩童玩耍的一任兵器,小木槌,小砍刀,木製的鏜等,整整掛了一圈兒武神空間最新章節。
這兄弟倆從東門進,慢慢溜達的到了御街上,走得一會,顧巖看路邊花圃裡的牡丹開的好,便丟了耍器,要摘花。
他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說是摘花,立馬蹲下伸手就拔,顧昭也沒有不應的,因怕有礙瞻觀,畢竟這是御街,再者,也不能一直禁街,他便擺擺手,身邊隨行立刻展開四面帷幔,將這兄弟兩,連著兩池花圃圍了進去。
顧巖摘了四五朵大牡丹走到顧昭面前,幫他插好,然後咧嘴笑道:“爹!漂亮!”
顧昭抿嘴笑,隨他打扮自己:“嗯,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