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動,都能毀掉剛剛復甦的民心,他們一起站起來,齊齊無聲的跪了。
趙淳潤看了一會天空,眼睛回到室內竟有一會子什麼都看不到,眼神中朦朦朧朧的,半天后今上才看清楚,莊成秀他們竟然悄悄的跪了。
“都起來吧,朕……就是問問。”天承帝站了起來,他還是笑著,只擺擺手命他們都散了,他下意識的握握裝著布帛的那隻袖子又去後面“清修”了。
莊成秀他們散了之後,本想等金山主出來敘話,可惜,金山先生下來後,仿若知道今日要被“請教”,因此他腳脖子一拐,去了後面皇子們讀書的地方,找燕王下棋去了。
莊成秀與許東興等了一會,自然知道人家這是不想見他們,便只好一起轉身離開,他們才走得一會,卻看到才將還在水澤殿侍奉的嶽全子帶著幾個小太監,抬著兩三臺四層的金花鳳圓套盒子急急往外走。
“全子!”許東興開口叫住嶽全子。
嶽全子是九歲淨身,早年也在舊府呆過,只他那時候年紀小,因此跟許東興他們算半熟。
嶽全子忙過來施禮,微笑著問:“兩位大人可有事兒?”
許東興瞧瞧套盒,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錦袋兒遞給嶽全子道:“我前兒,得了個有意思的玩意兒,你猜猜這是什麼?”
嶽全子笑了下,接過錦袋兒,那東西一入手他便知道,這玩意兒是金子制的,重的很!他將錦袋兒開啟,反手卻倒出一個小沉甸甸金龜來。
“呦,這是金龜?”嶽全子瞧這金龜,雕琢的活靈活現的,掂掂分量,能有三兩多吧。
許東興撲哧一樂:“什麼啊。”他說罷,將金龜從嶽全子手裡接過來,反手一扣,又從龜肚子裡倒出一個小金蛇來。卻不想,這龜肚子裡有一個金蛇雕成的印戳兒。
許東興舉著那印對嶽全子說:“你瞧瞧上面寫得字兒,是個什麼字兒?”
嶽全子本是個睜眼瞎,他見許東興叫他認字兒,心下有些不快,卻也不敢帶出來,因此只是乾巴巴的擰著臉皮子哼哼道:“許大人真有趣兒,咱小時候家窮,如何識得字兒啊!識字兒也不會來這裡了!”說著,他從許東興手裡接過小金蛇,翻過來一看,卻是一個驚喜,他道:“呦,這字兒,我認識!許大人,這是個全,嶽全子的全字兒!我師父教過我的。”
許東興呵呵笑道:“可不正是全字兒,此印名曰龜蛇印,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人所鑄,前幾日我跟他們去坊市溜達,無意看個老道在賣這個玩意兒,我一看,這印裡竟有個全字兒,就想起你了。”
嶽全子一笑,很是愛惜的看看這方小印,他嘿嘿呵呵了一下,抬頭問許東興:“許大人,莫不是要將這小印送我?這……能有三兩多呢,這就是放到外面,也能換套上司馬附近帶院子的好宅子了。”
莊成秀與許東興互相看了一眼,眼神裡跑過一些莫名的東西,他們眼神換的很快,奈何嶽全子卻是個人精兒,他依舊笑著,手上的東西卻不還回去。
許東興微微一笑道:“這印是不錯,可惜,我的名,我的號,都沒個全字兒,看樣子,註定是你的東西了,喏……快收著吧!”
嶽全子一笑,毫不客氣的將小蛇扣進龜肚子,收好錦袋兒,往袖子裡一踹道:“那就謝謝許大人了。”他說完話,回身想走,許東興怎麼能放過他。
“哎,你這小潑皮,怎麼?訛了我的東西,倒溜得快。”
嶽全子看著面前的許東興噗哧一樂道:“我說,許大人,咱們都是舊府出來的,我那時候跟著師傅年歲小,如今才當上差沒幾天,可……規矩還是懂的,不過……規矩是規矩,人情嗎,卻也是人情!
我呢!跟大人們也不慣熟,可我也知道,您們跟我師傅,那是沒說的!都是長輩兒!怎麼?今兒給小侄兒一個耍物,還要問點什麼?哎!您們問吧,虧我師傅出來的時候,還跟我說呢,若是莊大人跟許大人問我話,就是不賞東西,該說的都不許隱瞞。”他比出手指指他們,再指指自己道:“都不是外人,還送什麼東西。”
莊成秀頓時臉上漲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許東興訕訕的摸摸鼻翼,讓開道,笑著說:“你這鬼東西,還是你師父瞭解我們,我們能問什麼,就是問問,這幾日天氣不好,總是走秋雨,你師父那盜汗的老毛病可好些了?”
嶽全子連忙施禮稱謝:“勞煩兩位大人惦記,師傅挺好的,去歲師傅得了個南邊來的好方子,就是用牡蠣跟麻黃根兒配的,別說,去歲吃了一冬,今年就沒犯過呢!”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