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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知不知?”說完,瀟灑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再後來,書生們也不聚會了,偶爾聚會都會四下張望,猶如地下黨接頭,生怕進來一位這樣的人。
再後來,全程紈絝都學會這一招了……顧紈絝對這個遊戲也玩膩了,可是隻要他出現,周圍十米之內絕對沒有書生,堪稱一代書生殺手,沒有之一。
其實,在顧紈絝來看,這只是生活裡的一點爽樂子,可是,這一番話在很多人眼裡,耳朵裡,難免產生一些特殊效應,對於朝堂上的那些位列三班的大人們來說,這些問題他們也一樣回答不了,這段時間朝堂上奇妙的沒有人再抬槓了,因為他們很是害怕,萬一那日陛下抽了,問問他們,你猜,他們知道呢,還是知道呢?還是知道呢?
顧紈絝沒了玩具,自然又去找自己的小七叔,可惜,小七叔自然有他要忙活的事情,最近,小七叔喜歡上了聽野書。
不拘那一派的*,唱法,只要是全本的故事,他都愛聽,每天裡,新仔,細仔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收拾乾淨自己,上街到處溜達,尋訪那些流浪的,在茶館的,在酒肆的說書人,他們高價把這些說書人請回家,從早到晚,說野書給自己家爺解悶兒。
這一天一大早,顧紈絝就上了街,巡視了兩圈,無事可做,無惡可做後,他去了古董店,給自己小叔叔尋了一個竹雕的筆筒好做巴結上門的理由。
半上午的時候,顧紈絝懷裡抱著筆筒,溜溜達達的從主院往北邊走,一不留神遇到煞星,他爹,顧巖,顧老爺,顧公爺。
顧紈絝看到自己爹,倒是沒有自己大哥那麼畏懼,可是脊樑莫名的直了,走路也不敢打晃了。
“虐畜!你這是去哪?”顧老爺對自己兒子向來不客氣!
其實吧,古代爹也是變態的,無論賈寶玉他爹,還是顧紈絝他爹,問的話真正奇怪,這話翻成白話文的話,大約的意思就是。
牲口,你去那?
那是何種的境界,方能生產出這一大後院的牲口啊?
“阿父,孩兒正要去小叔叔的院子,請教學問。”顧紈絝很是一本正經,貌似他比自己小叔叔還大一歲呢。
顧巖嘲笑他:“你也好意思說學問?我呸!”
顧紈絝沒敢吭氣,只能內心鄙視,這上京城外,誰不知道自己老爹,那是最出名兒的大老粗,那一手字兒還不如自己寫的呢。
爺倆互相在內心鄙視著,轉眼到了宿雲院,才一到門口,這院子裡的說書聲便響了出來。
顧老爺一邊走一邊嘮叨:“你說吧,你小叔,可真有意思,一個破書有什麼好聽的,還不如聽曲兒呢……嗯嗯!恩哼!”
他想起來了,這是跟兒子在一起呢。
顧昭依舊靠著自己的大軟墊,穿著舒適的衣衫,很沒形象的躺在毛氈席子上,手邊放在一個大盤子,盤裡有成堆的水果,他手裡正在抓著一個大桃,咔嚓,咔嚓的啃著吃。
“呦,小兄弟真是好興致啊。”顧老爺十分不欣賞自己弟弟這點愛好,可是他還要讚歎,沒辦法,他理虧,內心世界覺得欠自己弟弟的。
“呦,大哥,快來,快來,他們今兒剛從南邊運來一車大桃,味道正好呢,一會就在這裡用飯,用完回去給嫂子們,侄兒們帶半車去。”顧昭坐起來,趿拉了木屐,把自己大哥讓到主位。
顧老爺矜持了一下,拿起一個桃子,也開始咔嚓,咔嚓,一邊咔嚓一邊問:“這說的是那一出啊?”
顧昭坐在他身邊,接過茶盞喝了一口之後,神態一派悠然:“這是一出新的野書,說的是咱家的故事,前十回說咱們老爹手拿兩把一百五十斤的鎏金板斧,入萬人敵陣如無人之境,每三回咱們老爹要救一回主,殺幾百蠻兵……”
顧老爺頓時嗆了,一口桃泥兒卡在嗓子,咔咔咔的咳個沒完,咳完開始樂翻天,樂完還問呢:“這後面的說啥呢?”
顧昭一臉崇拜上下打量一下自己大哥後說道:“呦,這後幾十回厲害了,說哥手持兩把二百多斤的大銅錘,入萬人敵陣如無人之境,三下密州平叛,陣前娶妻給我找了九個小嫂子,個個貌美如花,還生了十八個兒子,每個都耍兩把大斧或銅錘……”
話音未落,顧老爺暴起,直接衝到說書人面前,一把揪起這可憐的老瞎子大聲道:“爺是使槍的!”
顧紈絝抱著院中的桂樹,忍笑忍的十分痛苦,不敢笑,最後他就哭了,眼淚吧嗒吧嗒的,那叫一個難受。
畢梁立見小主子高興,他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