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手下留情……”
出來這人,不是旁個,卻是當日天授帝幾乎形影不離的大太監昀光。
前朝覆滅之後,昀光隱姓埋名,潛伏在宮中,因他失了勢力,天承帝趙淳潤又是個薄情寡淡之人,平日走動也是極少的,如此,他便探聽不出什麼,加之又不放心小主,便暗自走了關係到濟北王府做了內宦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最新章節。
多少年了,當年樁樁件件的事情,昀光查來查去均無頭緒,而今被人舊事重提,他如何按耐得住。
昀光終於放開了手,馮裳跌倒在地,大力的咳嗽起來,咳嗽了一會,馮裳道:“你……你是何人?”
昀光冷笑:“呵呵……何人?好叫你知道,咱家六歲進宮,先帝賜姓趙,天承年間統領十二監,四司八局,咱家乃正四品太監首領昀光是也!”
竟然是他?馮裳呆了一下,開始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最後笑的竟然眼淚都流了出來,他掙扎的坐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昀光面前,抓住他的衣襟道:“沒錯,就是你!你不是死了麼?不是燒死在碧落山了麼?當日,就是你帶著我阿父出去,沒多久我阿父死在淑華宮,就是你!沒錯的!當日發生了什麼?”
他大喊著:“發生了什麼!!!!!!!!”
昀光一呆,立時捂住他的嘴,拉扯他進了內室,推開靠牆的一個兩節櫃,拉著他進了一間密室。
馮裳這一路被拉扯的跌跌撞撞,趙元項急的不成,要知道,他前些年人人避諱,誰也不待見的時候,若不是馮裳教他,懂他,憐惜他,他怕是早就瘋了!
而今世上待他親厚的兩個人竟撕扯起來,這該如何是好?
不多一會,馮裳被拉入一間暗室,丟在地上。沒多久,昀光點起一間兒臂粗的牛油蠟燭,馮裳眨巴了一下眼睛,適應了一下光度,抬頭一看,他便看到,這暗室內竟然供奉著先帝先皇后的靈位。
這便對了,合該就有一間這樣的屋子,合該趙元項手裡就當有一支這樣的力量,不若如此,他馮裳神神鬼鬼這麼多年,逼的骨肉離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趙元項左右為難,半天之後方道:“阿叔,阿叔!先生不是壞人,這些年,先生如何教導我的,阿叔也是看到的?如何就成了這樣?如何這樣對待?錯了,錯了!都錯了啊!”
不是壞人?昀光冷笑,這世上哪有好人壞人?在他看來,這天下間竟是沒有好東西的,其中,這也包括面前這個不分好壞沒出息的東西!他差先帝遠了去了,若不是自己這些年出謀劃力的保護他,他骨頭都化成灰了!
他不屑的看了馮裳一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教導你?他也配!他算個什麼東西,咱家以前不愛說,也不愛提點你,咱家還想你是個聰明的,阿葉,你竟沒看透麼,這狗東西這些年一直在算計你呢!”
趙元項大驚失色:“這……這話從何講起?”
昀光道:“從何講起?從老奴侍奉先帝二十八年,自詹事府,咱家見過多少太師,太傅,太保帝師,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平常人爾,心裡亦不過是有點鄉下人的小算計,竟也敢在咱家面前拿大?咱家不願意搭理他而已!也就是你把他看成個好的,咱家心疼你孤獨,當他是個玩意兒……”
昀光還未說完,馮裳坐在地上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哈哈,真是好笑了,誰不知道爹生娘養,誰不是父母骨血,我們這些賤民在你們這些富貴人眼裡,竟是玩意兒,也是,也亦不過是玩意兒!”
昀光吐了一口吐沫恥笑道:“難道不是,怎麼,就憑你這樣的,還想整個擁立之功麼?”
馮裳也是豁出去了,他看看一臉焦急而惶惶然的趙元項,微微搖頭之後坐在地上恥笑道:“就憑他?骨頭都折了的貨色,還擁立之功?你這老賊想得倒美!”
昀光聞聽之後,看看頓時驚訝的趙元項,心裡也是嘆息,他道:“是呀,想得美啊,咱家這些年苦巴巴的煎熬,可熬來熬去,就等著這個貪生怕死的有點出息,誰能想到呢,小鷹斷了一回翅膀,他就不愛飛了!這可怎麼辦呢?”
趙元項如蒙雷擊,喃喃的道:“先生?阿叔……”
這世上最愛自己,最護著自己的人,竟是這樣看他的麼?
誰去管趙元項的心裡受了多大傷害,那昀光此時卻看得馮裳順眼了些,他盤腿直接坐在馮裳面前道:“咱家早就不指望他了,說說吧,別動心眼子,別攪花花腸子,咱家這雙老眼可帶著鉤子呢男配是女主的全文閱讀!”
馮裳扭轉身體看看他道:“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