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有人脫口道:“就這?”
顧巖瞪眼:“你待如何?打殺他不成?我阿弟還小,不懂事,阿父去的早。我要欺負他,阿弟便不能活了。十篇大字兒老夫都心疼,最好萬歲爺能一會給他撤了,我好引他回家。破勞什子官兒,咱們還不稀罕當呢!”
跟渾人說什麼道理?真是吃飽了多餘。一時間,好多人回頭都去瞪左適與張圖,好好的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家做什麼?跟渾人能玩權利藝術嗎?人家壓根不懂,你這不是白瞎嗎?有病啊!害的大家沒得回去,滿地爬著陪著受罪。
左適張圖也很苦悶,只好一個去看定嬰,一個暗暗氣自己恩師胡寂。這叫做什麼呢?跟熊瞎子比詩文,真真吃飽了撐的。
大臣們一股子心氣兒莫名的洩了一半兒,此刻,太陽高照,都過了辰時三刻,朝食兒都過了半天了。於是,一些預備了口糧的,便舉起袖子,取了乾糧嚥下幾口,捶捶胸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昭搖搖擺擺的進了大殿,一進來,笑眯眯的四下看看,很快看到自己老哥,便哧溜跑過去,往地上一坐:“阿兄!”
顧巖嘆息,一伸手給了他個腦嘣子:“你就胡鬧吧!”
顧昭很是委屈的捂著腦袋道:“如何是我胡鬧?沒鬧啊,是他倆人整我!”顧昭說完一回手,毫不客氣的指指左適,張圖:“就他倆,我跟他們不熟,也不知道是如何了,偏偏做事處處針對我!”
頓時,這一殿人頓時尷尬了。太他媽傻了!大家玩的不是這路拳法,違規了!你就是背地裡捅刀子,那也不能明面說啊?老顧家人有腦子沒啊?
左適與張圖大人,臉色漲紅,真是無比尷尬,想解釋吧,卻沒辦法說。跟傻子吵架,真心掉身份。於是乎只能瞪著眼,表示自己很是清白無辜。
顧巖哼了一聲,也瞪過去,毫不客氣的瞪過去!於是,兵部一干大人齊齊的瞪過去!他們瞪了,護帝六星家的夏侯家與後家,也得一起瞪過去!
這是要開戰了吧?左大人膽小,忽然想起前朝因為兵部銀子的事兒,顧巖曾把一位大人的門牙打的脫落了,這位可是好些年沒打人了。
眾人正在胡思亂想,那殿上響了一個響鞭,頓時,大臣們各歸各位。
依舊是顧昭站著,下面都跪著。今上打後面出來,坐下後四下看看他們不再鬧騰,便道:“如今怎麼不鬧了?”
下面齊齊跪拜:“臣等不敢!”
顧昭猶豫了一下,慢慢跪下,在大臣們不敢之後,他聲音很敞亮的接了一句:“沒臣什麼事兒,都是他們鬧騰。”
“哧……”不知道哪位笑了出聲。
天授帝無奈,一伸手道:“都起來吧,來人,給幾位老大人搬座位,今日看著時候早呢,不若就打打這官司。”
沒多時,那下面搬了一些座位上來,有兩朝身份的老臣便齊齊坐下,心裡順暢了一些。
“左適,張圖……顧昭!”
“臣在。”
今上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便道:“既然事情是你們三個衙門鬧的,俱都是公事兒,就都說說吧。”
“臣遵旨!”這三位回完,相互看看。顧昭很大度的一擺手:“你們是原告,你先說,我聽著。”
左適口才好,張圖便先讓他。
於是,左大人當仁不讓的便道:“啟稟陛下……從來戶部撥款,都是憑條說話。申請款項由各部長官簽押報賬,戶部稽核之後,再將壓條發下,按照事件輕重緊急排隊次,方好逐一辦理。”說到這裡,左適看看顧昭,顧昭很無辜的眨巴下眼睛,看我作甚?
左適嘆息了下繼續道:“歷朝,歷年皆都是這個規矩!年初,陛下著人督辦遷丁司起,該衙門之事便在戶部掛單,排在甲等三十七位。即是甲等自是重中之重,臣等不敢怠慢,卻也得按照位置,遷丁慰銀那一筆,將戶部今年的頭算去用七八,因此戶部存帳便有些捉襟見肘。戶部如今不寬裕,陛下自是清楚……能六月擠出這些錢,卻已是不易。
卻不想,昨日著人拉著款項去遷丁司。顧大人卻口不擇言,叫差官滾回去……臣,實在不該做如何是好,望陛下聖裁!”
左適說完,接著張圖大人抱著玉圭前行一步道:“陛下,吏部派人,也有章程,自今春多了遷丁司衙門。微臣帶著下屬,將歷年的官員考核檔案尋出,一一查檢選拔。遷丁之事乃是我朝百年大計,自不敢隨意派人,因此按照規矩任選,五次選拔,兩次考核,都虛一一排過方能將人員彙集整齊。
誰知昨日拍馮智大人送官,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