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坐下,回頭看看自己的老師,卻發現他的老師也是一臉興奮眼巴巴的瞧著那邊。
陛下不由失笑,此刻一切擔心煙消雲散,便心情很好的指著那頭笑罵:“那還等什麼,快去挖啊!!!!!!”
又是一通挖掘,終於那條地道完整的露出它的面目,那石階順延著,滿是浮土灰塵。在塵埃的盡頭,卻不知道是個什麼跡象。
隨著地宮階梯越來越深,終於是再也沒辦法挖掘了。便是如此,人們已經能完整的窺到地宮的大門,以及能看到那兩隻早就死去的神獸。
這種最直觀的角度,這種超越這個時代世界觀的感覺,將人轟的心裡一片麻木,已經是找不到魂魄,只剩了一口氣在漂浮著,沒人說話,就是有膽大的大臣近前觀看,也沒人去阻止了。
那真是神獸啊,在這些自命見識廣博的人們心目中,那般大的龜殼,足足有三米長的龜背還是第一次看到。
兩隻神獸也不知道在此守護了多少年?它們的使命早已完成,此刻徒留殘軀,卻依舊守護著背後的殿門。
天官再次祭出案臺,召喚了心目中信仰中最大的神仙請示了一番,又掐著指頭換算了一下,又命人去取了紅布,由於紅布不夠寬大,又現找人縫做一塊,這才下去,將赤布蒙著神獸的遺骸,又是燒香,又是祈禱,甚至天子都過去行了半禮請神獸動地方。
折騰完畢,天官又算了一番,便道,必須是牛羊不見,屬兔子,雞,豬,狗,馬的這五種屬相的人下去,方能將神獸請到地面上來。
於是又是一番詢問,便有符合屬相的武士拿了紅佈下去,小心翼翼的將神獸裹起,此刻,無論是今上,還是群臣,已經對此次出行的最初目的再也不感興趣了。他們都很興奮,心裡跳的七上八下的,他們很確定,這不是什麼前朝遺寶,那後面,那地下宮殿後面一定有了不得的東西,這東西必然是神奇的,必然跟上天有著一定的模糊關係。
幾隻冬日的候鳥在遠處的枝林驚叫,人群后面一根半圓殘柱邊上,馮太監半靠著,仰面看著天空,他的嘴巴半張著,口中的牙齒如這廢宮已不完全。 他的眼睛圓睜著,可眼神卻再無這個世界一絲半點的回像。
他死了,或嚇死,或累了,不過也許這是好事。因為他安寧了,再沒人能支配他這可憐的身軀,支配他的命運了。沒人知道他死前想什麼,也許他願意呆在這個地方,因此,他死去的臉上竟有笑意,若開心,若譏諷。他喜歡呆在這,這裡有他的師傅,有他一起受苦的小夥伴,風風雨雨,悽慘卻也是一生。
隨著神獸被請出,很快的在放置這對神獸的地方,被擺上的案几,上了供奉,現場還宰殺了臨時找來的十隻耕牛,斬下牛頭供奉於上。
顧茂德的嘴角都是抽抽的。那玩意兒,他在上面用屁股坐過半天呢!他玄妙的覺著,自己的菊花甚幸,後丘甚幸,此種滋味,妙不可言。
看門神獸被請出之後,有學識的大臣也對那裡有了學術的定位,那石門的工藝他們是認識的,是過去早就流行過的饕餮紋路,如今銅器,石器上早就沒這等紋路了,如今流行雲紋。
此刻,天色忽然大亮,真的,今兒特別奇怪,以往都是昏沉沉的,今兒怎麼大亮了。
天授帝看看天空,又看著那扇石門,接著衝著天官點點頭,於是,便又有十七八個武士走下臺階,慢慢的推動起石門。
隨著石門緩慢的開啟來,地下很深,那裡面一片漆黑,陛下的脖子也是長長的支著。
於是又有人取了火把點燃,天官帶著一群下屬齊齊的進去,他們這些人號稱是如有神助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接著驚呼成了一片。
接著那天官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出來由於太慌張,打了個踉蹌,頓時一個大馬趴,門牙都磕掉了,此刻他已經是完全顧不得了,只見他爬起來,滿口是血,滿眼是淚的對著陛下五體投地道:“陛下,陛下,不敢挖了,那底下,那底下是天帝,是天帝神蹟啊!!!!!!”
“什麼!”陛下大叫一聲,猛地站起,就要跑過去。
天官趕緊又是阻止,他需要一個繁瑣的手段來奠定自己的神性基礎,便是天官你也是有等級的。他已經想好了程式,定要將這神蹟與自己的下半生連線起來。想到此刻,他便無比大膽的說道:“下不得,隨意觸動神蹟已是冒犯,陛下須沐浴更衣,一步一跪才顯虔誠。”
後又有天官自下面跑出,均是人人一臉熱淚,幹了一輩子封建迷信,終於還是見到了神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