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子呢。”
“恩,這可是你說的。趕明兒別哼哼無事做,閒的要起繭子!”阿潤拿筆點點他,又取了一卷經,剛寫幾筆,忽然一抬頭笑道:“我不氣了,我還抄什麼經呢?”說罷,他將筆一撩,站起來來至顧昭的暖榻前,脫了靴子,鑽了顧昭的小被窩。
沒錯的,顧昭就在被窩裡呢,穿著裡衣,腳下踩著倆個湯婆子,他右側身邊有個案几,案几上擺著七八碟子小吃。小吃邊上是那各省各地,有趣事奇聞了,阿潤就命人寫了來,給顧昭逗樂子打發時日。
這兩人擠在一起暖了一會子,顧昭靠在阿潤的腰上,舉著那捲烏康案的案錄道:“西邊一匹名駒,賣到上京值五萬。我這人,最愛想這些有趣兒的事情,我老哥哥說過,如今軍中用馬的多是五品以上的大將,平生能有一匹千貫錢的名駒,那都是很有面兒的事情了。至於其他的兵士,多騎著的是馬騾跟驢騾對吧?”
阿潤順手取了一個篦子,正一下一下給顧昭蓖頭髮,聽他這樣說,手裡也沒停,只是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顧昭想了下道:“西面,是我五哥哥的地界,叫茂昌,茂丙過去,先看看水土,再定個地方,尋一些河套熟練的牧人,在那邊開個兵部的牧馬場吧……哎呀!”
顧昭猛地捂著腦袋坐起,嘴巴里連連呼疼,伸手就給了阿潤胳膊一下道:“你就不會給人梳頭!躺下!我來!”
阿潤立刻丟了篦子,很聽話的躺在顧昭腰上,眯著眼睛,開始享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