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早點坦白從寬啊……
深深地呼吸著,感覺到腰間再度杵著一根硬物的時候,顧白臉色變了。
不不不勞資腰要斷了!
求放過!
然後,手機鈴聲悠揚地響起。
顧白:不管現在來電的是誰勞資都要感謝你八輩兒祖宗!謝謝你救勞資一命啊!
亓官銳側了側頭,柔聲道:“不想接電話怎麼辦呢……”
顧白強撐著,努力地迸出了幾個字:“我、想、接。”
亓官銳嘆了口氣:“那好吧,誰讓我總是聽哥哥的話。”
顧白:呵呵,聽勞資的話勞資叫你這死變態停下來腫麼不停呢?呵呵呵呵。
不過,為了避免刺激到變態大概還很脆弱的小心肝,他所有的吐槽照舊憋在了肚子裡,傾聽著被亓官銳湊到他耳邊的手機裡的聲音。
哦!一聽就聽出來了!是偽娘那廝!果然是勞資的小夥伴!好基友一被子!
顧白很激動,聲音還是很平靜無波的:“衛良。”
手機連線的人遲疑了一下:“……你哪位?”
顧白:“……”
停頓了一秒鐘後,他果斷繼續:“我,顧白,你在哪。”
衛良:好像有點不對但老孃是不是應該冒著生命危險去瞅瞅?
顧白:“喂?”
說話啊你酷愛說話!能拖多久是多久!勞資的休息時間就都靠你了啊!趕快來端出個煲電話粥的態度來!求給力啊竹馬!酷愛!
衛良有點小猶豫:“事實上吧……我在你家門口。”
顧白一頓,當機立斷地說道:“小山,去開門!”
亓官銳挑了挑眉。
他低下頭,正對上顧白堅持的眼神。
良久,亓官銳溫柔地笑了:“好,我去開門。”他湊到顧白唇邊輕輕吻了吻,“我剛剛就說過了,我總是聽話的。”
然後,他甩了□體,下床去了。
臨走前,他沒忘記給顧白套上一件雪白的錦袍。
就跟那麼多年裡,在靈武大陸上他給顧白準備的一模一樣。
顧白摸了摸這件袍子,默默地別過頭。
……忽然覺得為這麼點小事就感動的自己,真是太可恥了。
·
衛良站在門外,看著他已經來了無數次的套房的大門,心跳得很快。
他很緊張,前所未有的緊張。
所以,他看著這扇大門,就好像看著裡面盤踞的那條大蟒蛇……我親愛的竹馬聲音辣麼嘶啞,嘶啞中又透著一絲陌生,乃真的還好嗎?好緊張好緊張,越來越緊張了腫麼破。
衛良呼氣,吐氣,呼氣,吐氣。
二次元變三次元這種事,果然還是很可怕……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想起了幾天前。
本來他只是回來拿個鑰匙,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就迷糊了,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整個倒在單人沙發上凍得渾身打哆嗦有木有!身上連被子都沒得蓋有木有!這絕壁不是小白菜乾得出來的事兒有木有!
不是小白菜乾的,當然就只能是變態乾的……而且,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為毛會迷糊。
總趕腳,一旦仔細想了,那奏一定會想起灰常可怕的事情來--
至於後來他是腫麼醒來,醒來後是腫麼聽到了臥室裡的聲音,又是腫麼躡手躡腳過去地偷看一眼,接著是腫麼發現了床上啪啪啪的兩個人影,以及一條長長的蛇尾巴是腫麼“刷”一聲抽過來,一下把門給帶上的……他默默地嚥下一口血。
還是全都藏在心裡好了。
終於,門開了。
衛良撩一撩蓬鬆的秀髮,綻開那種露出八顆貝齒的燦爛而嫵媚的笑容來。
然後他看到了一張輪廓很柔和極其俊美的容顏。
瑪蛋啊,是變態來開的門!
亓官銳看起來很溫和,他的眼神從衛良的臉往下游移,之後停留在了他脆弱的脖頸上。
衛良縮了一下。
這是要擰斷老孃脖子的節奏嗎這必須不能夠!老孃是你家姘頭的好基友你造嗎你不能這麼做好嗎!
……但總覺得這樣求饒反而會死得更快的樣紙--
幸好很快,亓官銳陰測測(衛良感覺)的目光終於從那楚楚可憐的脖子處移開,轉而也同樣很溫和地說道:“進來吧,哥哥現在身體不太舒服。”
衛良:老孃一點都不想知道小白菜是為毛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