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銳把桌子上所有剩下的揮手收到空間武具裡,立刻乾淨了。
等顧白正好轉一圈回來時,目光不經意往那沙發上一掃……
瑪蛋啊這也太嚇人了吧!
就在自家那舒服舒適舒坦的柔軟沙發上,安靜地躺著一個人。
緞子似的長長黑髮,只穿了一件素色單衣的俊美青年,從外貌到氣質都完美到沒有瑕疵……
帥到沒朋友的趕腳。
而就是這麼一張臉,這麼一個人,顧白過去的幾百年裡,在鏡子裡曾經看到過一萬次啊一萬次!
這不奏是子車書白的殼子嗎!
他家變態破碎虛空過來找他還沒忘了帶屍體啊!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他靈魂離體後死變態有木有對這具屍體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啊!
想一想都嚇尿了好嗎!
簡直不敢再腦補了。
顧白麵無表情地看著,內心十分糾結。
但正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衛良走進來:“打擾一下,小白菜我鑰匙好像拿成了你的……誒?”
是的,每逢關鍵時刻,總會有那麼一個人忘記了/拿錯了鑰匙/什麼其他東西,然後就窺探到不可說的秘密,進而走向事情大條要捲入是是非非漩渦的節奏。
不過眼前的情景,好像從捲入麻煩要過渡到殺人滅口了……吧。
衛良:……老孃當沒看到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悲催。
我真傻,真的。
我單知道二次元變態突然跑到三次元還成了我基友的姘頭,更早早地就為了躲避閃光彈而決定離開,但偏偏我的慣性讓我選擇了自己開門而不是敲門。
然後世界好像突然就靜止了。
啊啊啊老孃是不是看到了兇殺案啊啊啊那沙發上的好像是屍體吧啊啊啊小白菜你的心得多大才能讓自家姘頭棄屍在自己家啊啊啊啊啊!
他簡直要窒息了有木有!能不能當沒!看!見!啊!
顧白轉頭:“你來了啊。”
他的眼神有點古怪,作為稱職的好基友,他很明白衛良內心不斷的os,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該腫麼開口解釋,難道要打個招呼——嗨,這具豔屍就是勞資曾經的殼子你造嗎——咩?
不知道為毛有種羞恥play的趕腳。
亓官銳看著衛良,挑了挑眉。
他手指一動,大門就也“轟”地一動。
關上了。
衛良打了個哆嗦。
這不是要把老孃也掛掉的意思吧?
不過亓官銳並沒有理會衛良,他只是很親暱地摟著顧白,伸手指點了那殼子一下:“哥哥,咱們換回來好不好?”
顧白麵癱臉看他一眼,怎麼,嫌棄勞資現在的外表嗎?信不信勞資直接踹掉你去找第二春啊!
勞資本來就是個死宅,現在還是個死宅,就算穿了花殼子,本質還是死宅!
亓官銳對顧白的心思向來很瞭解,但是多年的默契很顯然這時候有點對不上。
——這不能怪他,他畢竟不知道顧白現在的殼子才是真·殼子不是?
所以他溫柔地笑了笑:“哥哥是擔心不安全?放心吧,不會的。”說時他舔了舔顧白的耳垂,輕輕吮吸一口,“以我現在的實力,換個靈魂不算什麼……再說了,哥哥不想跟我親熱親熱嗎?”
顧白的心頭,油然而生一股怒氣。
臥了個大槽的,你這死變態對勞資現在的樣子到底是有多不滿意!
抱著你的殼子過去吧!
他冷颼颼地在亓官銳臉上剮了一眼,轉身走進臥室,一腳踹上了門。
亓官銳一晃身,已經來到了門前,他本來想要直接進去,但剛剛伸手推門,卻又停了下來。
子車書白在生氣,為什麼?
他難道想要離開我?不,不會的,只是生氣而已……
好不容易相見,我說錯話了?
到底說錯了什麼……難道,他不願意換回來?
亓官銳的笑容漸漸收斂,皺起眉頭。
他很想再次進入子車書白的身體,他貪戀那種被包容的感覺,他享受子車書白的緊緻,想念那種銷魂的、似乎能佔有子車書白一切的感覺……如果要他放棄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而子車書白現在的身體,根本無法滿足他的慾望。
換回來不好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