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尼瑪這不是仇凃嗎!
他怎麼也穿了一身紅!這是搶婚的節奏嗎!
……等等,話說這難道真的不是種馬世界?
心裡剛剛踩過一群草泥馬後,顧白髮現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仇凃已經很言簡意賅地開口:“一拜天地——”
瑪蛋!原來是儐相!
這麼想想也不奇怪,顧白是城主地位高一籌,本來婚禮就在女方舉行了,男方出一個儐相可不就是隻能找仇凃了麼。
顧白為自己碎掉的節操默哀一秒。
好吧,他不應該覺得自己搞基了就看誰都像是在搞基。
亓官銳乖巧地趴在顧白的膝上,旁人看到了居然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也許這也是平常人眼中高貴冷豔的城主應有的排場之一。
婚事進行得很順利,仇凃的工作態度端正,沒有一句廢話,雖然也沒說什麼太多的吉祥話,但總體來說做得十分到位。
陳元昊暗地裡給他飛了個眼兒:哥們兒,謝你啦!
仇凃默默看他一眼,決定在對方難得結婚的這天晚上不跟他抬槓。
很快二拜高堂了,又夫妻對拜了。
接下來,新娘子就被人牽進了洞房裡,等待著被灌酒後的新郎歸來。
陳元昊目送新娘子的背影離去,剛剛轉過身,就有幾十張陰測測的臉湊了過來。
……他都覺得臉熟但都不太認識。
等看清楚這些人臉上還殘留的極細微的點點痕跡時……
他懂了。
艾瑪,這就是曾經的那些豬頭啊!
他就是從這些人手中過五關斬六將成為了桑城主的乘龍快婿!
就不跟這些手下敗將一般見識了╮(╯▽╰)╭
但下一刻,陳元昊就感受到了來自前豬頭們的巨大惡意。
所有的人都帶著祝福的笑容,排隊來給他敬酒。
這酒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桑茂在他閨女出生後就開始釀製的一百罈美酒,度數如果換算到這個世界外那必須在60以上。
而這裝酒的器具也不是普通的一口一盅的小杯子,而是蒲扇大的海碗。
陳元昊的笑容又僵了。
顧白抬頭看一眼那蜿蜒的長龍……摟著亓官銳轉身走到了特別給他們這親家準備的高等酒席包房裡。
順便,他帶走了唯一可能給陳元昊代酒的仇凃。
結婚嘛……不大醉一場叫什麼結婚?
下面的事情,可想而知。
到終於明月高懸能夠進入洞房的時候,陳元昊以武君級的武力值也拯救不了他正在打擺子的雙腿。
至於他到了洞房裡還能不能洞房……這就誰也不知道了。
夜深了,顧白站在床邊,看著窗外慘白的月色。
沒來由的,他趕腳到了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悽美。
在他的身後,鋪好的床上,相貌極好看的青年擺了個很撩人的姿勢,卻半天等不來洗完澡後應該上床的愛人。
然後,青年就跳下床,到愛人身後,摟住了愛人的腰。
“哥哥,這樣晚還不睡,你在看什麼呢?”
顧白麵無表情。
亓官銳輕嘆一聲:“莫非哥哥在憂慮什麼?若是有什麼事煩心,哥哥告訴我,我就替哥哥除了那煩心的源頭,哥哥自然便不會再煩了,好不好?”
顧白才說道:“我並非煩心。”
亓官銳側頭:“那?”
顧白沉默。
勞資能說今晚有好戲看所以不想碎覺要看戲嗎?
這不是勞資想瞞著你實在是找不到哄你這死變態的理由啊!
再說看戲這種事暗搓搓的做就好了一旦說粗來太有損勞資形象了有木有。
作為一個貼心的情人死變態你難道不該保持沉默是金嗎!
亓官銳見他這樣,心裡一股暴虐升起,忽然就有些煩躁。
為免這樣的煩躁傷到了心中的人,他稍抬頭,一口叼住了顧白的耳垂,輕輕地齧咬。
很快,顧白的耳垂就被舔吮得發紅,如同珊瑚珠一般,滴血似的好看。
到這時,亓官銳先前的不滿與扭曲的佔有慾望,才慢慢平息了下來。
子車書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既然他這般,想必是不好出口。
既然不好出口……他不問就是。
待到在床上時,他總是可以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