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白一直覺得自己很□完全沒有被變態的糖衣炮彈腐蝕,但事實上,他對變態的態度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下來——比如說,他再也沒有一天到晚地支使變態了。
亓官銳表示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顧白表示他很冤枉。
明知道沒折騰到變態反而折騰到自己了你當勞資是煞筆嗎還要繼續下去?
這特麼的明明是英明的決定喂!
好吧,不管怎樣,兩個人之間在任何人看來,都更加和諧了。
除了那條鎖鏈,依舊異常頑固地綁在亓官銳的手腕上。
而亓官銳,也依舊沒能被顧白開放啪啪啪。
這一天中午,亓官銳磨墨,顧白批閱檔案。
窗戶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
隨後窗欞一動,一條小蛇鑽進來。
亓官銳招了招手,那小蛇就扭了扭身子,一蹭一蹭地爬到了書桌上面。
顧白低頭。
小蛇仰頭。
一人一蛇互相對視。
亓官銳笑了笑,把小蛇的蛇尾往後拖了拖,開口道:“哥哥,我要的回信來了。”
顧白:“……嗯。”
也不知道亓官銳釋出了個什麼命令,小蛇身子一翻,露出了肚皮來。
這時候顧白才發現,在小蛇的腹部有一個凸起的形狀。
——話說這傢伙是怎麼在肚子裡塞了這麼大一坨的情況下一路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去送信又帶來回信的?
亓官銳這變態簡直是“蛇蠱在手各種方便我有”啊!
隨後,小蛇——或者說蛇蠱的肚子上,那小球勻速向上滑動。
到了逼近蛇頭的地方,小蛇整個再一扭動,隨後蛇口一張——“啪嗒”。
一個滾圓滾圓的小球,就滴溜溜地落在了桌子上。
顧白抬眼看亓官銳。
亓官銳溫柔地笑笑:“是是是,我知道的,哥哥。”
說完,他就戴上手套,拿起小刀,把那球握住切開,抽出了一條長長的絲綢來。
而這絲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上面大概說了這樣幾件事:
第一件,大管家秦旭伯打聽來的訊息都是真的,從城主到各大世家再到天香公主統統都認定了這次恐怖事件是由魔人一手計劃而成,並且天香公主為此決定提前回去將事情彙報給國主知道,以便從朝廷到下面各層次人物都做好積極調查的準備,務必要將調查從昊陽城擴散到各大武城甚至武鎮,以免被魔人鑽了空子——這將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第二件,巨蟒的蹤跡和恐怖襲擊計劃都將有朝廷代管,被捕捉的魔人們也將被押解到國都。
第三件,仇凃的魔人身份在陳元昊那裡曝了光,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在陳元昊的掩護下,並沒有在城主那裡曝光。
第四件,昊陽城終於解禁了,城裡的人可以出去城外的人也可以迴歸。
看完這些之後,亓官銳皺了皺眉:“天香公主走了?”
顧白看他一眼。
如果天香公主不走死變態你想怎麼樣?
亓官銳好像突然對顧白的情緒非常敏感,他立刻湊過去,親暱地說道:“天香公主得罪了我,我想殺了她的……哥哥不要生氣,我最喜愛哥哥了。”
顧白:“……”
他遲鈍了一瞬才反應過來,尼瑪變態這是以為他在吃醋啊!
吃泥煤啊!
勞資是為天香公主逃過一劫而感到慶幸好嗎!你以為勞資沒看到你對天香公主森森的惡意嗎!
說起來原著裡她好歹是你大老婆你敢不敢對她好一點啊!
亓官銳很滿足地挨著顧白蹭了一會兒,才說道:“陳元昊做得不錯,我本以為此回要將仇凃摺進去了,沒想到他倒能在昊陽城城主面前使出手段來……”
顧白點點頭:“他很不錯。”
頭號小弟麼,那必須是個槓槓滴人才。
在原著裡精分變態的手下都能夠□地活著,隱藏個把魔人算啥?
——當然陳元昊到底是怎麼讓仇凃能夠不紅果果變身這種事,顧白一點也不想知道!
亓官銳目光一暗。
他不喜歡子車書白稱讚別人,不論是誰,都不喜歡。
但他又知道陳元昊很有用,他還得用他……
深深地呼吸後,亓官銳壓抑住對陳元昊滿滿的惡意,聲音柔和:“哥哥,你預備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