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兄弟倆還很“友愛”。
被桑鈞勸慰一番後,桑茂原地滿血復活,繼續去看臺上那些在他眼裡完全不值一提的比鬥。
後來也許是時候差不多了,也許是青年才俊們也不耐煩了,下一個跳上去的人,就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那人上臺之後,以每腳一個的速度把兩個還在對打的都踹下臺去,然後上來又一個,又被他踹下去。
如此再三,在這人踹翻了一百多個人之後,武王級以下的湊數者們發現這回是真的撞不到大運了,就紛紛後退,放棄了這一次的比武招親爭奪賽。
於是,臺下的人,也呼啦啦地少了一大半。
再往後的對戰,雖然還是打得不快,但不論是精彩度還是拳腳的激烈度,都遠遠勝過剛才。
顧白低下頭,看得津津有味。
武王級的高手,多少都有些本事,從裡面觀摩一下經驗也是很好的嘛!
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有了點比武招親的樣子。
亓官銳見顧白看得專注,就很貼心地削水果切成小塊用牙籤喂他,還戳起一些小點心也同樣喂他,等三五口後還給他喂點酒水什麼的,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陳元昊看一會兒下面的比鬥,再看一會兒自家老大,決定不管是打架還是泡妞,他都要向老大努力學習,早日練成絕技!想想看,能把這麼一朵高貴冷豔的高嶺之花摘下來的老大,在這方面得是有多厲害啊!必須仔細鑽研!
妹子們大多數也用豔羨的目光看著那總是閃瞎人眼的狗男男,為他們純潔而又真摯的愛情拭了拭眼角感動的淚水。
只有劉曼羅妹子,她悄然地靠近了仇凃,溫言軟語地跟他說話。
--也可以說是套話。
可惜仇凃雖然挺享受軟玉溫香,但他也是個油鹽不進的,不管劉妹子多麼工於心計,也都被他要麼堵回去,要麼避重就輕,還是沒能探查到比較秘密的訊息。
如果說有一點收穫……那就是亓官銳這人也很不簡單。
但是,這傢伙很不簡單她早就知道了啊摔!
再度鎩羽而歸--
就在這個時候,臺下的對戰,已經到了白熱化。
越是往後的戰鬥越雞裂,越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就越是喜歡在最後登場,登場的pose必定一個比一個帥,花樣必定一個比一個多,排場必定一個比一個大,氣勢必定一個比一個裝【嗶--】。
顧·子車書·白深諳此道,所有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也都深諳此道。
於是有的足下颳起一陣狂風,有的周身全是花瓣,有的殺氣吹得衣服“噗噗”作響,有的頭髮狂魔亂舞……
桑茂頷首而笑:總算來了幾個能打的了。
陳元昊正看得入神,顧白看了他一眼。
陳元昊沒注意,顧白輕咳了一聲。
陳元昊還是沒注意……他被亓官銳拍了一下頭。
“……主人?”陳元昊立刻轉過去,神情很凝重。
亓官銳微微一笑,看向顧白。
陳元昊明白了,也看向顧白聆聽教誨。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得罪自家老大沒關係,得罪了老大心尖尖上的城主,那問題就很嚴重。作為一個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負的青年才俊,他必須立刻彌補自己的錯誤。
神情頓時調整到嚴肅認真生動活潑的程度。
顧白麵無表情:“你該上臺了。”
他說完,手指攤開,將一件武具放在了桌上。
陳元昊:“……給我的?”
顧白點點頭:“護體。”
不論是身為寫出了那些人物的罪魁還是帶歪了變態以至於帶歪了劇情的禍首,顧白都覺得有必要讓這倒黴催被變態拎出來頂崗又為他完成相關劇情的陳元昊能更順利點。
所以,裝備是必須的。
要沒了這裝備,小命堪……那個憂啊。
陳元昊把那武具拎起來,是一件好像流水一樣又輕又薄但肯定很結實的寶甲。
他知道有了這玩意能扛住很多攻擊,那叫一個愛不釋手,恨不得立馬穿到衣服裡面去。
但下一刻,一隻手從他面前拂過,把寶甲拿走了。
陳元昊抬起頭,是亓官銳。
他這位老大修長的手指勾住寶甲的邊緣,臉上掛著瘮人的溫柔笑容。
他打了個哆嗦,笑容略僵硬:“……主人?”
亓官銳微微笑著,也攤開手掌,遞給他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