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心些好。”
霓凰知他好意,便不再客套推託,點頭應允。景寧公主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晚些時候再跟你解釋吧。”霓凰朝她微微一笑,“我現在心情不好,在面見陛下前,不願意多說話。景寧,請你見諒。”
“姐姐怎麼這麼客氣……”蕭景寧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不行,”靖王立即否決,“這種場合你別摻和,在這裡等著,也不要到處胡亂打聽,明白嗎?”蕭景寧並不是無邪到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子,看兩人神色凝重,想起這一天來的林林總總,也知事情並不簡單,當下不再多問,乖乖點頭。
出了引簫閣,兩人一路默默前行,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對於兩旁行禮的宮人,也都像沒看見似的。一直到了養居殿前,才停住腳步讓殿外黃門官通報。
聽到他二人一起求見,梁帝有些吃驚,忙命傳進來,一眼瞧見郡主的臉色,心中更是起疑,等他們行罷國禮,立即問道:“霓凰,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霓凰郡主挽裙下拜,仰著頭道:“請陛下為霓凰做主。”
“哎呀,起來,快起來,有事慢慢說……”
霓凰郡主跪著沒動,直視著梁帝的眼睛道:“越貴妃娘娘今日以敘談家鄉風情為名,傳召霓凰入昭仁宮,卻暗中在酒水中做了手腳,迷惑霓凰心神。太子乘機攜外臣司馬雷入內院,欲行不軌,從而想要逼迫霓凰下嫁。此事還想請陛下詳查,還霓凰一個公道。”
她言辭簡潔直白,並無一絲矯飾之言,反而聽著字字驚心。梁帝早已氣得渾身亂顫,一迭聲地叫道:“喚貴妃與太子!速來養居殿!”
這道旨意傳得出奇得快,沒有多久不僅該來的都來了,連不該來的也全都來了。除了奉召的越貴妃與太子外,皇后和譽王竟然也隨同一起出現。
“越貴妃!太子!你們可知罪?!”不等眾人行禮完畢,梁帝便是迎頭一聲怒喝。
越貴妃面露驚詫之色,惶然伏首道:“臣妾不知何事觸怒聖顏,請陛下明言。”
“你還裝不知道?”梁帝一拍御案,“你今天對霓凰做了什麼?說!”
“霓凰郡主?”越貴妃更顯驚訝,“臣妾今日請郡主飲宴,後來郡主不勝酒力,昏昏沉醉。臣妾與太子正在照顧,皇后突然奉著太皇太后駕到,命景寧公主將郡主接走休息……之後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莫非是因為招待不周,郡主覺得受了怠慢?”
霓凰郡主見她推得乾淨,不禁冷笑了幾聲,道:“你的酒真是厲害,只飲一杯便如中迷藥,神志不清。天下有這樣的酒嗎?何況我剛剛飲下那杯酒,太子就帶著司馬雷進來糾纏,這也是巧合?”
“那酒是聖上御賜的七里香,酒力雖猛,但也只有郡主才說它喝了後如中迷藥。陛下可以到臣妾宮中搜查,絕對沒有其他的酒。而且郡主當時怕是已經醉了,進來的明明只有太子,哪裡有什麼司馬雷?此事也可查問所有昭仁宮中伺候的人,看有沒有第二個人看見了司馬雷進來。”
霓凰郡主秀眉一挑,怒道:“昭仁宮都是你的人,你矢口否認,誰敢舉發你?”
越貴妃並不直接駁她,仍是面向梁帝娓娓辯解:“昭仁宮的人雖然是伺候臣妾的,但連臣妾在內的所有人都是陛下的臣屬婢子,陛下聖德之下,誰敢欺君?”
她利齒如刀,句句難駁,言皇后早已按捺不住怒氣,斥道:“你還真是狡言善辯,敢做不敢當嗎?可惜你怎麼抵賴也賴不過事實,難不成是郡主無緣無故誣陷你?”
越貴妃神色淡然地道:“臣妾也不明白郡主為何會無緣無故編出這個故事來,就如同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無憑無據的,為什麼立即就相信了郡主,而不肯相信臣妾一樣……”
言皇后心頭一沉,頓時明白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自己應該自始至終旁觀,而不該插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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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髮千鈞(5)
本來是霓凰郡主狀告貴妃,梁帝不可能會認為郡主是在自尋其辱,以女兒清白之事構陷貴妃。但自己一插手袒護霓凰,似乎突然就變成了兩宮相爭,不由得多疑的皇帝不再三思忖了。
越貴妃見皇帝開始皺眉深思,又徐徐道:“而且臣妾還想請皇后娘娘作個見證,郡主醉了以後,皇后娘娘曾經奉著太皇太后突然闖進了昭仁宮的內院,請問當時娘娘看見有人在對郡主不軌嗎?就算太皇太后年邁不方便此時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