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些不相稱。
她勾著手指的時候,確實像是撼竹聲稱的那般,令人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忘懷。明明身在魔墟,卻讓人如臨仙澤一般,天上美人,大抵如此。
紅蕖一時間被蠱惑了心志,跟著往前踏了一步,這一踏,整個人撞上了那又凝起的禁制。
像被雷劈一般,她連頭髮都焦了,差點口吐白沫。
紅蕖整個人被電到清醒,她怎就忘了,自己的本體就是被這入魔神裔給挖走的呢。
渚幽嗤了一聲,摸了摸手裡那顆涼颼颼的龍蛋,轉身就往問心巖深處走。
站在樹杈上的不啼鳥歪著腦袋,緊閉的喙張了張,卻點丁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嶙峋的怪石四處聳立著,那千奇百怪的模樣真像是凡人所臆造的魔,歪鼻子歪臉的,奇醜無比。
可魔又怎會醜,魔最擅長蠱惑人心,最會誘生人之法障,惱亂人之心緒,若是醜了,又怎麼蠱惑得到。
渚幽在一大片焦黑的枯樹後站了一會,樹上的不啼鳥因有人來而紛紛振翅高飛。
呼啦一聲,樹枝被踩得咯吱了一下。
越發熟悉了,真像是什麼時候來過一樣,這一叢叢飛遠的叫不出聲的鳥,還有面前這半人高的洞窟,都極其熟悉。
她確信自己沒有來過,萬不可能來過。
正想彎腰邁進那烏漆墨黑的洞口時,懷裡的龍蛋忽然咔的又裂開了一個口。
渚幽心說,這蛋好巧不巧,怎在這時候裂了,難不成是因此處靈氣充沛?
一低頭,她便被這裂得毫無章法可言的蛋給驚到了。
原先碎開的那個口子沒有加寬,反倒在不遠處又裂開了一個口,兩個黑漆漆的洞,怪像是一雙眼的。
兩個尾指指頭大的窟窿裡邊依舊黑得看不出什麼,也許裡邊的龍本就是黑的。
渚幽抬了頭,彎著腰邁進了那矮得出奇的洞口,心說東海龍王的真身渾身雪白,就連不久前成婚的龍太子芒風也是白裡透藍的,這數百年間,就沒有誰家的龍是長這顏色的。
陰晦如墨,像什麼正經龍。
只這奇形怪狀的洞口稍矮一些,邁進裡邊後,周遭還算是寬敞。
裡邊晶瑩剔透的靈石攀附在石壁上,似是隨意劈砍出來的一般,不甚平整,處處是尖銳的稜角。
成片的靈石好似冰晶,難怪靈氣如此充沛。
駱清等候多時,他盤腿坐在一池黝黑的水邊,那池子裡露出了大片紋路模糊的木板。
其實也不是什麼木板,而是放著魔主肉身的棺材蓋。
那池子裡的水是靜水,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會響起水聲,水還沉得很,這麼一桶下來,能把一個凡人壓死。
“還請大人助我。”駱清連忙起身,低頭拱手。
渚幽擺擺手,示意他避開點兒。
駱清立刻偏了身,往後退了一步。
池子裡只有那棺材露了個頂,卻不見那藏了魔主一魂的法晶。
渚幽隻手抱著龍蛋,另一隻手微微抬起,似掌中託著什麼重物一樣,每抬起一寸都吃力無比。
眨眼間,一個木匣子從水裡冒了出來,黝黑的靜水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