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窟哥,只是望著米放,好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冷冷的問道。
窟哥一向的戰術就是“來去如風”四字真言。打不過就溜,教人碰不他的尾巴。而他能縱橫山東,實與熟悉地理風土的米放有莫大關係。來到這人生路不熟的地方,窟哥等若有目如盲的瞎子,而米放則是引路的盲公竹。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米放,那這股肆虐多年的契丹馬賊根本不會造成這樣大的危害,所以比起窟哥這些契丹人,我更痛恨米放這個漢奸。
“閣下是?”
米放被我一望,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心生恐懼,語氣出奇恭謹的問道。
“你這種投靠外族,殘害自己同胞的人渣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我隨手將手上的刀劍插在地面上,慢慢拔出,淡淡的說道。
米放想不到我一點面子也不給他,頓時色變,而窟哥卻雙目兇光一閃,隨著他一揮手,馬賊中頓時衝出五騎往我合攏過來。
但眼看我就要被馬匹撞到在地上時,窟哥等人只看見銀光一閃,馬上本是悍勇無比的契丹大漢好像突然變得毫無力量,渾身軟綿綿地從馬上向反方向墮往地上,而俊馬則馬不停蹄的從我身邊擦身而過、遠遠奔去。
當看到倒在地面上五條屍體也是不見任何傷痕,更不要說有鮮血流出後。窟哥等人馬上就明白到殺死那十幾個先鋒的人原來就是我,不過更加讓他們震驚的卻是我可以以刀勁劍氣殺人的功夫。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刻我一閃身就已經瞬間衝進了馬賊的陣中,刀劍毫無定法的揮出,接著在我面前五丈範圍內的所有馬賊都應聲掉落地。
窟哥等人從來沒有想象過這世上竟然會有能發出如此形如實質、而且威力驚人刀勁劍氣的人,心中震撼得無法形容。不過我可沒有興趣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刀劍如斬瓜切菜般上下起落著,每一刀、每一劍揮出都必然有十幾人倒下,偏偏他們坐下的馬匹卻絲毫無損。
而在震驚中驚醒過來後,一眾馬賊終於開始懂得反擊,只不過我還是擋者披靡,視對方的刀矛劍戟、勁箭如無物,因為這各式的兵器,在離我身體五尺距離時,就早已經被我的護聲氣牆抵擋下來。
在這時刻,我只感到體內的內力生生不息,沒有半點衰竭的感覺,因為對於現在全身的經脈都經過修煉而且充滿真氣的我來說,對付這些人需要付出的真氣,比起我恢復真氣的速度遠遠少多了。
片刻之後,又有兩百多人在我的刀劍下即時斃命,被擊中的人,全都是立刻死去,連重傷的都沒有一個。而難以言喻的恐懼感也在剩下包括窟哥和米放在內的契丹馬賊心中蔓延,他們開始想落荒而逃。但在這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竟然想動也不能一動,連坐下的馬匹也不例外。
‘道心種魔大法’在某一方面可以說是最厲害的精神攻擊,但要我一次過壓制住這麼多人,讓他們不能逃跑,暫時來說我還是力有不及,所以開始的時候才會定下計劃,先引起他們對我的恐懼,再逐步削弱他們抵抗的意志,最後才能做到現在這結果。
“你們想不到自己也有這樣一天吧?就等你們也嘗試一下以前被你們所害的人無助的感受吧!”
我冷笑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減慢。
接下來的情形,已經變為了我單方面的屠殺,剩下的契丹馬賊連發出臨死前的慘叫聲也不能夠就全部倒下了。雖然我知道這些人渣罪大惡極,但殺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感覺還真是不怎樣舒服,還好經過我開始的殺戮,剩下的契丹馬賊也不多,我在他們的陣中來回衝刺幾次後,很快場中就只剩下窟哥和米放最後兩個大活人。
望著逐漸走近的我,窟哥和米放都是心膽俱裂,面色煞地發白,偏偏身體卻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我想到了,你是徐子陵!原來你是徐子陵!”
米放突然嘶聲喊道,讓我也不由得暗讚了一聲,因為想不到他竟然還可以說話,看來他的功力果然還算不錯。
“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
我面無表情的冷冷道。
“你根本不是人,是魔、是魔鬼。”
窟哥竟然也能叫出聲來,難道這是因為自知將死,所以拼發出來的潛力嗎?
“隨便你怎麼說吧!我歷來不和死人計較那麼多,而且做魔鬼也比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牲好得多。”
我淡淡的說道,手上的刀劍最後一次揮動,窟哥和米放兩人同時發出臨死前的淒厲叫聲,墮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