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四處大叫大嚷“嶽山來了”又或在牆頭街角寫下這四字真言?如果這樣做,那來的肯定不只是席應一個人,可能什麼陰癸派四大元老、甚至婠婠都會一起出現。
在正常的情況下我當然不將這當成是一回事,但現在我要裝扮的卻是嶽山,武功既要能殺掉席應,又不能表現得太高,不然絕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現在我唯一知道的線索就是席應和邊不負喜歡一起在青樓花叢中胡天胡帝、狼狽為奸。而選擇的地方有很大機會就是成都內和長安上林苑齊名的散花樓。
不過如果我真的天天混在青樓等情報的話,就算能殺掉這兩人,我回到牧場可能都離死不遠了……我究竟能怎麼辦呢?
“唉……好頭痛啊!”
我在城內漫無目的的閒逛著,如果按原書發展的話,我還能去找安隆和尤鳥倦幫忙,但現在一個被我殺了,一個被我早前那樣一嚇,現在不躲起來避風頭就怪了,還那有可能靠他們。
就在我苦思苦想的時候,一行五、六人大步迎面向我走來,其中一人赫然是“河南狂士”鄭石如。因為我戴著面具,他當然不知道我是誰,但我卻是心中暗喜,我還正想不到辦法,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天助我也。
打定主意,我閃進橫巷裡,當我從另一道小巷走出來時,已經又變為了另一個人,若無其事的偷偷跟在鄭石如一行人身後,同時開始凝神留意周圍的狀況,看看有沒有人會懷疑我是在跟蹤鄭石如,因為鄭石如半個陰癸派門人的身份,讓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最後,鄭石如等人走進了一座從表面上看來只像戶富貴人家的大宅中,但根據陰癸派大隱隱於市的作風,就是說這裡就是陰癸派在成都的密巢,我也不會覺得驚訝。
因為現在還是大白天,就算是以我的功力潛進去,被發現的機會也是很高的,所以我在大宅外走了一圈仔細觀察後就離開了,等到晚上再來探查。
隨便找了間客棧休息到初更時分,我再次來到了那所大宅外,但我並沒有直接潛進去,而是先在大門對街的陰暗處躲起來,觀察著進出的人是什麼身份。
不多時,一輛外觀平凡的馬車駛進了大門中,這輛馬車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卻是因為我感應到車內的人功力十分高深,起碼不比安隆或者闢塵低,難道竟然會是席應?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的繞了一圈後奔到大宅的另一邊,再貼牆滑入圍牆的林園內、俯身急竄,雖然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大宅,更沒有可能清楚這裡的佈局。
但我跟魯妙子那樣久也不是白混的,雖然沒有學會設計建造建築物的技巧,但按佈局找到了其中用來招呼客人的主堂,還是能做得到的。因為無論這大宅和陰癸派是否有關係,既然他表面上是普通人家,那招待客人當然就會光明正大,沒必有遮遮掩掩的。
找到主堂所在的後花園後,我立刻就感覺到廳內早有三個人在等候,以呼吸的長短來推斷,其中一人武功竟然比起車內的人也相差無己,而另外兩人武功也十分之高,不過這三人都沒有說話,看來是在等候車內之人。
當我剛在大堂不遠處一棵大樹上躲藏好後,一個高大的男人就在一個下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園門,我憑感覺就知道這人正是車內的人。而現在親眼所見,更是另有一翻感受。
只見這人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道神態,表情冷漠,額高鼻挺,與呈方形的臉龐合成硬朗的輪廓線條,予人堅毅卓絕,主觀固執的感覺、威嚴攝人。雖然我還不知道他是誰,但可以肯定他不是席應,這是不能解釋的感覺。
當這人走進廳中不久後,帶路的下人就退了出來。而我卻功聚雙耳,廳內敵人說話的聲音立時一點不漏的傳入耳鼓內。
“宋缺是肯定不會來了嗎?當初你不是說這個計劃萬無一失嗎?”
不久之後,一把柔和悅耳,低沉動聽的男聲語帶不滿道。
“哼!宋缺的脾氣你應該也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會害怕任何人,更不能忍受別人的挑釁,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來了,其中肯定有問題。”
另一把雄厚的聲音說道。
“會有什麼問題,難道我們之間的合作被他知道了?”
又一把溫文爾雅的聲音說道,但話中帶著的一絲驚疑不定卻瞞不過我。
“這可能性不大,以宋缺自高自傲、目空一切的性格,做任何事情絕對不會假手於人。我們也是因為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選擇在成都行事,因為這反而是最安全的,也不會引起他的戒心。很有可能是因為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