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見。白路剛停好車,又要開出來,上路後給董明亮打電話:“聊十塊錢的。”他得想辦法說服董明亮別把老虎骨頭送出去。
可董明亮歷時兩年,前前後後投入那麼多資金、心血,不就圖個魯班獎麼?若是因為老虎骨頭出現意外……
白路還真不能用撕破臉皮的方式跟老董說:一定不能送出去老虎骨頭。
董明亮猜到他想法,笑了下說道:“聊十塊錢老虎骨頭?”
白路問:“你只有兩根虎骨?”
董明亮說:“當然不是。”
這是肯定的,如果只是買兩根骨頭,需要折騰這麼久?
白路也不問董明亮手裡到底有什麼,直接說道:“這件事,你是站在你的角度說話,這是應該的;我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說話,我在考慮老虎園子的未來,你看有沒有可能,咱不用送老虎骨頭就把事情解決掉?”
“女人,錢。”董明亮說:“你是打算讓我直接行賄麼?”
如果是以前辦事,多是要送錢的,否則憑什麼高看你一眼?這兩年反腐力度非常大,不要說小魚小蝦,最上層大領導都不知道抓了多少,輕易沒有人敢收錢,倒是節省下來很多花消。可再節省,想要不花錢就辦事也是不可能的。老董權衡良久,才決定送虎骨。
聽老董這句問話,白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世界上不是隻有一個你。不是隻有你有追求,每個人都是個體,都有美好願望。老董在追求他想要的東西。
白路說:“明天見面再說。”這個電話等於沒打一樣。
說實話,他是真心不好意思對老董說狠話,別的不說,就這個標準天地,老董真的是頭拱地用成本價折騰出來的。
既要申請魯班獎,還要省錢,只這一點就足以老董忙的。
老董說:“一會兒請人吃飯。你來麼?”
“需要我來麼?”白路問。
“沒什麼需不需要的,來了就是喝酒。就是應酬。”老董說:“挺羨慕你的,把買賣搞這麼大,還不用應酬。”
白路說:“可別羨慕我,我害怕。”
“那你來不來?”老董說:“在東二環外面一家粵菜館。”
從某種角度來說。粵菜等於高消費,多是海鮮。
白路想了下說道:“咱這樣,明天中午去小王村路,你請客,我下廚……乾脆明天晚上,你把所有想請的客人都叫上,我當面下廚,多給面子。”
董明亮問:“你有時間麼?”
“明天下午去接機,晚上應該可以。”
“你沒問題我就沒問題。現在的問題是你能不能說死了?”
“說死了,就這麼定。”白路說道。
“那成,一會兒你不來了是麼?”
“不來了。我對應酬實在無愛。”白路說道。
“那成,掛了。”老董掛上電話。
白路一聲輕嘆,辦點兒事還真難。
老董晚上請人吃飯,眼看也是到飯點兒了,白路隨便找家飯店坐下。剛點好菜,高遠打來電話:“抓住大雞和鴨子了……以後不能管鴨子叫鴨子了。還是叫大名吧。”後一個鴨子說的是他們的朋友,劉亞龍。
“然後呢?”白路問道。
“那倆小子手裡有案子。還在審,有訊息就告訴你。”高遠說的是老張閨女那件案子。
白路說聲謝了。
高遠沒再多話,說聲掛了,結束通話。
坐在小飯店,琢磨下最近發生的事情,老張閨女這件事肯定得解決,白路是真想殺人,白路的觀念是,你做賊就算了,還做的這麼喪心病狂,這樣的人不需要改造,沒有活著必要。
然後是酒廠的衛隊隊員兩次出事,那個村子裡總有人使壞是個麻煩事。
除這兩件事,其他事情就不重要了,在白大先生心裡,快意恩仇才是最該做的事情。
說起冤仇,可以確定一件事,他被盜的三百多萬不要想著拿回來了,就在這會兒時間裡,老邵也打來電話,明確告訴他:“錢拿不回來了。”
白路問為什麼。
老邵說:“偷盜集團的首腦牽扯到另一件案子裡。”
白路說:“你上次說過。”
“上次他們沒告訴我是什麼案子,現在知道了,那件案子涉嫌非法集資、金融詐騙等多項罪名,涉案金額近四十億,被騙群眾數千,當地政府頭都大了,追不回來錢啊,不光有老百姓的錢,還有銀行騙貸,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