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金收回電話,跟白路說:“聽到了吧?你還想說什麼?”
“沒什麼,掛了。”
“掛了?你想掛就掛……”白金正冷著聲音說話,電話裡響起盲音。電話那頭的白路就真的結束通話了?
白金很氣憤,這個倒黴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打電話來說通廢話……好象就是為說通廢話?我靠,拿我當什麼了?
白金把電話丟給小弟,對著龍封一通踹:“你個王八蛋,等著收拾你。”
白金只能等著,因為他也在嫌疑之中。倉庫被端,聽起來好象不是怎麼大事,無非是這批貨被抄,只要過些時間,等風聲過去,就可以東山再起。
可他們不是這樣,這地方是倉庫不假,還有個木材公司,圈出很大一塊地方。木材公司和倉庫合在一起,是走私集團的根基。這一次,兩塊地方同時被查,肯定有內鬼。
這是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苦惱,與白路完全無關。
白大先生問清楚龍封狀況,反手給齊守打電話:“你那小弟被人看起來了,倒騰古董那幫傢伙在查內鬼,查完就沒事了。”
齊守問:“他還留在那裡?”
“恩,留著吧,當是個經驗教訓。”白路問:“是你這個小弟自己有問題,還是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他那種想法?”
“什麼想法?”齊守問回來。
“就是不想吃苦,想賺大錢,想開跑車泡妹子。”白路說道。
齊守說:“難道你不想?”
白路說:“我還真沒這麼想過。”
電話那頭沉默一下,齊守說:“你就是個怪胎。”
白路說回主題:“小龍那事先等著吧,看看那幫傢伙想怎麼搞。”停了下又說:“你說他……算了,有人肯運毒,他去收古董也不算大事。”
按照書上的標準、法律上的標準、良知上的標準來看,龍封幫別人收購盜墓賊偷來的東西,是犯罪,應該報警,應該把這些人全抓起來。可事實是,不論是誰處在那個位置,比如你我,正沒錢呢,有人說出去跑一趟,回來給一千塊,有幾個人會明確說不去?
而在出事之後,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絕對不是認罪伏法,而是想辦法把自己擇出來,要到處找關係找人擺平這件事。
現在,白金和白金身後的老大就在做這件事,對於真正的那位老大來說,先了解事情最重要,只有瞭解以後才能做出決定該怎麼做,最後才是查內鬼。
這位老大叫段醒,外地人,很有手腕和力度,在大北城混了十幾年混出一定成績,比如建立起販賣、走私古董的產業鏈。
這個是他的主業,前些年股票大火的時候跟著湊熱鬧,也是賺上一筆,後來又投資地產,如今是一家寫字樓的老闆,下面有幾個倉庫、有木材廠什麼的,不過主業還是販賣古董,因為這個是根本。
或者退一步說,這條路走上去就下不來,想要下來,移民吧,國內應該是沒法全身而退。
不是危言聳聽,這條路有進無出,涉及到巨大利益,很容易就掛著人命。如果你只是在外圍買點東西花點錢,那是另一種情況。可要是想在許多犯罪分子手裡搶飯吃,如果不夠狠,只能被別人吃掉。
段醒混了十好幾年,不但沒被吃掉,還越活越好,只能說確實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倉庫被查,木材廠被查,身為老闆的段醒開始到處打電話,跟這個局那個長的猛聯絡,其中有警察系統的領導幹部。
電話打了不少,對事情有個大概瞭解,這次該著他倒黴,市局組織了三個分局的警員聯合行動,現在正在審訊中。
訊息雖然不多,但是能分析出來的線索可就多了。首先能知道是有人在上面領導那裡點炮,才會由上而下行動。其次是這次一定是重辦,否則不會折騰這麼大的動靜。第三,事先沒有任何訊息傳出,說明上面對警察內部也不放心,行動前沒有一點跡象。第四,他要倒黴了。
至於段醒為什麼認定自己要倒黴了,因為他的走私模式。
段醒下面有多家企業,業務量最多的是木材廠,不停做著各種進出口貿易,比如從俄羅斯進木材,再賣去日本,或者是賣去美國。
每筆買賣的數目都是不小,不管價錢如何,反正要買進賣出很多木頭。有意思的是,他不像某些公司有針對性的收購貴重木材,比如紅松什麼的,一根木材就很多很多錢。他的要求是,只要木頭尺寸達到規格,不論材質,只管買進。
再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