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業不屑道:“我很懷疑你能不能活到我這麼大。”
白路說:“你是老人家,你說的對,我不和你犟。”說著話開啟書包,拿出那一堆資料,輕易堆滿茶几。
王好德端杯茶過來:“你幹嘛?什麼玩意?”
白路說:“我先說件事情,某些領導以權謀私不說,還縱容親戚胡作非為、大肆斂財,謝真河的兒子謝遠志在搞非法融資,涉及款項二十多億,坑了很多人,可因為他不是法人,事情就和他無關,沒查到他頭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宋立業說:“既然不是法人,又沒有插手其中,事情當然和他無關。”
白路說:“可是誰都知道非法融資的企業是他的。”
宋立業笑道:“話說的太過絕對,起碼我就不知道。”
“你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好不好?”白路說:“很多老人被騙了錢,興許有你的老部下也說不定,你不得幫他們出氣?”
宋立業對這些事情看的很淡,輕聲說道:“都是成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被騙,只能說明他們太笨。”
白路說:“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就太笨?人家好好過一輩子,老了老了,不但被騙,還被你罵成太笨,有沒有這個道理?”
“活了這麼多年還被人欺騙,不是笨是什麼?”宋立業說道。
白路琢磨琢磨:“你故意的是吧?”
有句話是老人跟小孩一樣,是說有時候,老人的想法很簡單。加上身體衰老,頭腦反應變慢,被騙也很正常。很多人都懂這個道理,就不信宋立業不知道。
聽白路這麼說。宋立業回話說:“我也是老人,我就沒被騙過。”
“不和你爭論這個,無聊。”白路直接說事情:“這次被騙不單純是老人自己的問題。騙子有保險公司擔保,又是政府支援的專案。普通老百姓能知道什麼?他們肯定是相信!那麼大的保險公司,全國有名,誰能想到連保險公司員工都會行騙?”
王好德笑著插話:“好了,不逗你了。”拿起份檔案翻了兩下問道:“你確定要搞謝真河?”
宋立業冷笑一聲:“氣魄不小啊,一出手就是副部。”
白路說:“不管什麼部,你得幫著想個辦法弄他,他兒子的財富公司騙老百姓錢,他在位時還有這麼多黑材料。給拉下來算了。”
說完見宋立業沒反應,趕忙補充道:“過年那會兒我不是拿些吃的麼?是我公司生產的安全食品,味道未必有多好,但一定健康綠色,很多人喜歡,可就是因為很多人喜歡我公司生產的食物,謝遠志就想以很低的價錢買走它,不賣都不行,威脅要打壓我,這麼一個玩意。不趕緊收拾掉還留著幹嘛?”
宋立業還是表情無動,等白路不再說話,他才開口道:“你說的這些不重要。”
白路說:“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也明白你在想什麼,不就是謝真河背後有人……”話說一半停住,琢磨琢磨問道:“憑您老人家的力度,還搞不掉一個他?”
“搞掉他簡單,但是為什麼要搞?”宋立業說:“品評一個幹部,不是看他收了多少黑錢,而是看他做了什麼事情,有沒有給老百姓帶來好處,如果說謝真河在職期間。老百姓賺的多了,治安也好了。他就是收再多錢又能如何?相比較於整個地區的安定繁榮和諧局面,個人得失其實不重要。”
白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局觀是吧?我就不信這地球缺個人還不轉了?”
宋立業說:“你這是抬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白路琢磨琢磨。沒再說話,拿起疊資料開始看。
宋立業終於笑了:“敢情你還沒看過這堆東西?沒看過就敢給人定罪?”
白路說:“必須得找個能說服你的理由才行,你這個老頭太犟了。”
於是,客廳中,王好德站著看資料,白路坐著看,對面是看著他倆的宋立業。
二十分鐘後,王好德把手裡資料遞給宋立業:“老爺子,看看這個。”
宋立業接過後看上一會兒,抬頭說:“簡直是胡鬧。”
王好德手裡又是別的資料,邊翻邊問白路:“是從高遠那裡拿的?還是馬戰?付傳宗?”
白路說:“要不要這麼神?”
王好德說:“不神,如果真那麼神,我